“晚棠小姐也是永昌侯的嫡女,是謝夫人所出,與謝婉甯是孿生姐妹。據屬下查到的當年接生的穩婆說,晚棠小姐隻比謝婉甯晚出生一盞茶的工夫。但就是這一盞茶的工夫,毀了她的一生。”
慕枭拳頭攥緊,眼神陰鸷。
謝晚棠泣不成聲。
天晴道,“據說,在謝婉甯出生後,有滿天霞光入宅,似是大吉之相。永昌侯大喜,當即便讓人請來大師,為謝婉甯批字算命。可是,大師一來就說,謝婉甯一生受寵,晚棠小姐生來帶災。
這話,讓永昌侯和永昌侯夫人上了心。
在晚棠小姐生下來的第三日,她就被永昌侯扔進了侯府西南角的一個破落院子裡,一關就是十幾年。
對外,永昌侯府隻承認謝婉甯一個女兒,并不承認晚棠小姐。
所以除了伺候她的沈嬷嬷,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連帶着晚棠這個名字,也是沈嬷嬷起的。
不敢用‘婉’字,沈嬷嬷用了“晚”,而棠則是因為她住的那個破落院子裡,有一樹秋海棠。
三年前,謝婉甯與人私奔,拒絕入齊王府。
而永昌侯當時得罪王爺,也說好了要往齊王府送人,他怕再因為這事惹惱了王爺,這才把晚棠小姐放出來,他以沈嬷嬷的命做要挾,逼晚棠小姐頂着謝婉甯的身份,進了齊王府。”
“咔!”
慕枭攥緊的手,用了大力。
他拇指上的玉扳指,硬生生被他捏斷了。
斷口劃破慕枭的手指,血,順着傷口處冒出來,流了他一手。
謝晚棠見狀,忙靠過來。
她想伸手去幫慕枭處理傷口,她想告訴他,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沒必要為了這點事傷了自己。
可是,她這幾乎透明的魂魄,什麼都做不了。
她無能為力。
謝晚棠心疼。
但慕枭卻根本感覺不到疼。
謝晚棠進齊王府三年,她是死是活,過的好還是不好,謝詹杭從來都沒過問過,而謝婉甯進府不過月餘,謝詹杭就出手為她籌謀争寵,這其中的差别顯而易見。
慕枭知道謝晚棠大抵是不受寵的。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不受寵到這種地步。
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