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詹杭開口說謊,臉不紅心不跳,慕枭聽着,不禁哂笑。
“都說官字兩張口,永昌侯這張嘴,胡說八道,本事卓然,還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王爺,臣的确不知是哪得罪了王爺。”
“那本王告訴你。”
一步步走向謝詹杭,慕枭周身的殺氣毫不遮掩。
“永昌侯,你縱容永昌侯夫人謝氏,嫡女沈安甯,殺了本王的王妃,還搶奪本王的嫡長子,冒犯皇家,沖撞皇族,其罪當誅。你謝詹杭徇私舞弊,埋屍分屍,縱刁奴強闖齊王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這些,難不成永昌侯都想用一句‘臣不知’給抹平了?”
一字一句,冷冽至極。
那滾滾而來的殺氣,就像是風卷黃沙,迎面砸在謝詹杭的臉上。
他倒是不至于怕。
可他震驚。
慕枭說“本王的王妃”!說“本王的嫡長子”!
當初,謝晚棠是被一頂小轎擡進齊王府的,沒有婚事,沒有名分,甚至連納妾都算不上,謝晚棠和那孩子,自然是配不上這樣的稱呼的。
可既然慕枭開了口,想給謝晚棠一場婚事,想給那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又有何難?
如果謝晚棠還活着,那他就真成了慕枭的嶽丈。
地位顯赫,前程可期。
可偏偏謝晚棠已經死了!
看着慕枭,聽着那些質問,謝詹杭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也忘了辯駁。
同樣,謝晚棠也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慕枭會這麼說。
王妃——
身份地位,謝晚棠不在乎。
可她在乎慕枭的情意,在乎他清冷外表下,對她濃烈的好,那就像是寒冰包裹的火種,熾熱溫暖,帶着希望。
謝晚棠遺憾,要是她能早點知道慕枭的心,也早點認清自己的心,那該多好!
要是她能多活幾年,能活着聽到慕枭這話
那該多好!
慕枭不知謝晚棠的心思。
他看着謝詹杭,見謝詹杭不回應,他也不在乎。
左右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謝詹杭回應與不回應,在他這,其實都是一樣的。
慕枭冷眼看向謝詹杭身後的謝婉甯。
“孩子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