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的話,落在了慕枭耳中,同樣也落在了謝晚棠耳中。
她不在乎謝夫人怎麼說她,怎麼嫌惡她。
可她聽不得謝夫人說慕枭。
獲災受罪,萬劫不複——
這些話,謝晚棠一個字都不想聽,她看着謝夫人,布滿傷痕的臉上,恨意都變得猙獰了不少。
“夠了。”
謝詹杭緊張的吼了一聲。
謝夫人聞言看向他,癡癡的笑了兩聲,狀若瘋癫。
“夠?怎麼夠?他慕枭仗着自己是皇子,就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裡,他動手傷了侯爺,還傷了婉甯,他目無王法,胡作非為,難不成我們就得忍氣吞聲,連話都不能說了?”
“你閉嘴。”
謝詹杭氣得不行,他隻覺得謝夫人荒唐。
她是被氣昏了頭了嗎?
她想死嗎?
正想着,謝詹杭就見謝夫人看向慕枭,謝夫人冷笑,她不但不停,反而愈發猖狂。
“王爺,天下好女人多得是,她謝晚棠就是個災星,王爺為了她難為侯府,得不償失。大丈夫何患無妻,我若是王爺,就不會執着于一個災星之死,實在沒有必要。
更何況,王爺執着又有何用?
王爺動手傷侯爺,傷婉甯,卻終究不敢下殺手,不是嗎?
王爺口口聲聲說要替那個災星報仇,卻又處處受皇上掣肘,投鼠忌器,王爺,承認吧,你根本沒有那麼愛那個災星,你隻是嗯”
謝夫人的話戛然而止,瞬間隻剩了一聲悶哼。
她低頭。
隻見她的心口,插着一把匕首。
匕首不大,卻插的很深,血,順着匕首流下來,染紅了她的衣裳,洇濕了一大片。
濃郁的血腥氣,直沖鼻尖。
“你”
擡頭看向慕枭,謝夫人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