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都不會知道疼。
謝婉甯對她動手的時候,可一點沒手軟,那時也不曾見她怕,現在輪到她自己了,她倒是會求饒了。
可她憑什麼?
謝晚棠心中所想,正是慕枭心中所想。
慕枭轉手将孩子交給邊上的天明,他一步步上前,到土坑邊上。
慕枭沖着府衛伸手。
府衛會意,即刻将手中的鐵鍁遞給慕枭。慕枭鏟了一鍁土,手一揚,就把土揚進了土坑裡。
“不,不要,我不想死,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謝婉甯求饒。
慕枭回應她的,是另一鍁土。
“王爺,求你高擡貴手,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和謝晚棠長得一樣的,我比她會的更多,我也更會伺候人,我可以替她伺候王爺,我什麼都可以為王爺做,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開恩。”
“你配?”
慕枭厭惡謝婉甯将她自己和謝晚棠相提并論。
那是侮辱他的晚晚。
伺候?
他更嫌髒!
心中嫌惡的厲害,慕枭手中的鍁揚的更快了,土一鍁鍁的砸在謝婉甯身上,沒多久,就将她的身子埋了大半。
“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
“爹,爹你想辦法救救我啊,爹,景王爺,救命,救命。”
“我不想死。”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謝婉甯一聲聲的喊,隻是,随着慕枭砸下來的土越來越多,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到她睜不開眼睛,張不開嘴,隻剩了一聲淺淺的嗚咽,幾不可聞,直到那聲音也徹底消失,土坑裡再無動靜。
慕枭這才将手中的鐵鍁扔給府衛。
他拿着帕子擦了擦手。
将帕子扔了,慕枭轉而到天明身邊,将孩子接過來,他眼睛微紅。
殺人容易,報仇容易,可是,大仇得報之後,他心裡并沒有多少快感,因為他清楚,即便他殺謝婉甯千次萬次,也換不回他的晚晚。
慕枭想着,緩緩轉頭,看向被綁起來的謝詹杭。
謝詹杭也正死死的盯着他。
慕枭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