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謝詹杭的目光,就落在了謝婉甯的臉上。
之前,在小破院外面,要應付天晴和昌伯,謝婉甯又滿臉是血,他沒細看,他隻知道謝婉甯傷的不輕,但具體什麼樣,他并不清楚。
他想仔細瞧瞧。
隻一眼,謝詹杭就瞧見了那道猙獰的傷口。
足足有半掌長,幾乎貫穿了半張臉,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可外翻的皮肉,還有傷口周圍的紅腫,一時卻是消不掉的,駭人的緊。
謝詹杭眉頭緊鎖,他疾步上前。
“府醫呢?怎麼說?”
“爹!”
聽謝詹杭問,謝婉甯急切的開口。
“爹,怎麼辦啊?府醫說我的傷會留疤,這麼長的傷口,要是留了疤,我還怎麼見人啊?爹,你幫幫我,你去請太醫好不好?多請幾個太醫好不好?我不想留疤,不想就這麼毀容了,那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别胡說,什麼死不死的,提這個,也不嫌晦氣。”
謝詹杭嗔了一聲。
知道情況嚴重,他也不耽擱。
“我這就叫人去請太醫,你好好待着,别再亂來,也别亂用藥,懂嗎?”
謝詹杭說完轉頭就走。
謝婉甯已經知道,謝詹杭讓管家送謝晚棠去桐花台了,眼下,眼見着他對處置謝晚棠的事隻字不提,謝婉甯煩的不行。
她匆忙起身,踩在一地狼藉上,往前追了幾步。
“爹,那個災星呢?”
“什麼?”
謝詹杭回頭,看向謝婉甯詢問。
謝婉甯眼睛腥紅,“爹,那個死災星把我害成這樣,爹你總不能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吧?”
“是啊侯爺。”
謝夫人也上前,挽住謝婉甯,拍着她的手背讓她安心,謝夫人随即道。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之前,沒出什麼事,咱們可以容她兩分,可而今已經傷及了婉甯,再縱容下去,指不定還有多少人要被她克呢?侯爺,依我看,咱們還是早做決斷的好。”
謝夫人的眸光裡,殺氣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