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對她。
隻是,謝晚棠不免想到無諱大師說的,哪怕重來,他們的路也不會太順遂。
現在來看,無諱大師說的很對。
慕枭沒了記憶,這也就意味着,陷在過去那段感情裡的隻有她。
她不怕苦。
上輩子,是慕枭在她死後,一個人守着這段感情,吃盡了苦頭,才換得了他們的今日,換來了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輩子,也該她堅定的守着這段情,義無反顧的走向慕枭了。
她隻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說!”
見謝晚棠隻是盯着他落淚,神遊天外,慕枭的耐性耗盡,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更重了。
那是從屍山血海中曆練出來的殺戮之姿。
他厲聲逼問。
下一瞬,他旋身帶着謝晚棠到窗邊。
微微推開窗子,讓窗子半開着,慕枭将身形隐于窗後,他掐着謝晚棠的脖頸,将她的身子半推到窗外。
“别來挑戰本王的耐性。”
身子半懸在窗外,風呼呼的亂吹,冷的厲害。
謝晚棠心跳如雷。
這一瞬的感覺,跟上輩子被活埋的時候感覺很像,命都被别人抓在手裡,無力掙脫,無可奈何,無助絕望。
收斂思緒,謝晚棠雙手抓住慕枭掐着自己的手,艱難的張口。
“我說,放放開”
聞聲,慕枭将謝晚棠扯回來,甩在地上,他順手将窗子關上,又坐回到自己剛剛坐着的輪椅上。
拈了一枚黑子,放在面前的棋盤上,他看也不看謝晚棠。
“謝詹杭讓你來做什麼?”
聽着質問,謝晚棠揉了揉自己的脖頸。
好疼!
輕呼了一口氣,謝晚棠踉跄着起身,她定定的看着慕枭,一步步走向他。
慕枭擡眸,眼神如刀。
謝晚棠卻不懼。
“不是謝詹杭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