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慕枭眼裡,她跟那些心懷詭計,趨炎附勢的女人根本沒區别。
多留,隻會更讓他生厭。
更糟糕些,保不齊她連命都得丢了。
那不劃算。
無諱大師說,他們“緣可續”,是以,這一路固然艱辛,但想來還是能走下去的,來日方長。
她徐徐圖之就是了。
上輩子,她完全不了解慕枭,都能跟他親密相處,讓他傾心相待。
這輩子,她一定也可以。
謝晚棠這麼安慰着自己,腳步不禁更快了些。
她怕再晚一點,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而慕枭那性子,大約是最讨厭女人的眼淚的,留給他一個淚眼婆娑的模樣,倒不如留幾分妖娆神秘,潇灑恣意來得合算。
謝晚棠拉開包廂門,徑直出去。
她剛好碰上回來的天晴。
看到謝晚棠,天晴微微一愣,謝晚棠眼底的濕紅,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在包廂裡,又發生了什麼?
天晴眸色微沉,思緒亂飛。
謝晚棠也沒想到會見到天晴,她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衣裳的領口,将掐痕遮掩住。微微福身,算是打了招呼,她随即越過天晴,奔着樓下去了。
天晴凝眉,快步進了包廂,将門關上。
“王爺,謝二小姐怎麼在這?屬下瞧着她似乎要哭了,該不會是王爺欺負人家了吧?”
欺負——
這兩個字,天晴說的意味深長。
慕枭聞聲,手指微彈,将桌上的茶盞扔向天晴。
“想死?”
天晴忙伸手接住茶盞,他聳聳肩,不再多嘴。上前到慕枭跟前,天晴也不瞞着,他快速回禀。
“王爺,屬下探查過了,謝婉甯今日來驚風詩社,是來見一個男人的。”
慕枭挑眉。
見慕枭詢問,天晴又繼續道。
“這男人名叫魏亭瀾,是今年趕考的舉子,他家境貧寒,但也算有幾分才氣,别人行卷時他曾寫了一首詩,在京中小有名氣,頗得京中貴女青睐。謝婉甯,應該隻是其中之一。”
謝婉甯見了誰,那人又如何,慕枭并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