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我死過一次了,放肆些又怎麼了?更何況,這是善意的提醒。”
善意?
謝詹杭可感覺不到,謝晚棠對他有什麼善意。
正想着,他就聽到謝晚棠繼續,“爹浸淫官場,最是睿智的,這話應該聽。”
“你”
“言語如刀,爹今日已經殺過我一次了,若非有齊王相救,我早就沒命了。現在爹又這般冤枉我,是想在衆目睽睽之下,再逼死我一次嗎?今日的事鬧成這樣,隻怕朝臣攻讦,禦史彈劾,百姓非議,都是少不了的,爹是想再生事端,雪上加霜嗎?”
謝晚棠的話問的直白。
一時間,謝詹杭臉色慘白,他不願意承認,又不得不承認,謝晚棠說的對。
眼下情況已經很糟了,不宜再出亂子。
尤其是謝晚棠,不能逼的太緊,更不能出重手,否則,一旦謝晚棠這頭出個一差二錯,那他就是自己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
那絕對不行。
謝詹杭正想着,就聽到謝晚棠繼續。
“局勢所迫,就算一切都是我做的,爹也動不得我,那爹又何苦難為自己?難得糊塗,不是嗎?”
“真的是你?”
“爹,還是那句話,你太高看我了。
我今日是被謝婉甯帶過來的,是她約我出門的,這件事,爹可以跟我身邊的知琴。
那是爹的人,她的話,爹總該信的。
更何況,我從未出過侯府,也沒來過這,如何算計安排?謝婉甯、魏亭瀾兩個大活人,又怎麼會乖乖聽我的,受我所控?
都道知子莫若父。
謝婉甯什麼德行,爹心知肚明。
試問,換做是爹,爹能在無人手、無銀錢的情況下,做這般安排嗎?
還是說,爹還沒弄明白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那樣,正好衆人皆在,要不,我們再去外面,當着衆人的面,好好的說道說道,分辯個誰是誰非,因果黑白?
爹,你若想如此,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