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天晴說的是謝晚棠約他的事。
可是,他何曾答應過?
而且天晴去而複返,還說這話,十有八九是謝晚棠上門了。粘人、難纏、毫無分寸慕枭對謝晚棠的不喜,又重了幾分。
“滾出去。”
“啧,”天晴咂舌,“王爺,這算是惱羞成怒嗎?”
“想死?”
“屬下不想死,可也不想讓人家姑娘難過,尤其還是位一心惦記着王爺,專程騎馬跑過來,給王爺送重要東西的姑娘。”
天晴說着,就将謝晚棠給的信封,放到了慕枭面前。
“謝二小姐讓屬下交給王爺的,還說,一定要親手交給王爺,不要轉手他人,免得東西遺失,耽誤了事。”
慕枭清冷的眸光,落在信封上。
這信封倒是眼熟。
昨夜,謝晚棠讓人送來那首豔詩,用的也是這樣的信封。
想着那些極盡纏綿的淫詞豔曲,慕枭心中嫌惡,他甚至連拆開信封的心思都沒有。
“拿走,燒了。”
“王爺,謝二小姐說,這可是很重要的東西,王爺看都不看,就直接燒了?”
“同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
話音落下,慕枭低頭繼續忙。
那冷冽的氣勢,讓天晴眉頭緊鎖,他心裡不免後悔,早知道慕枭是這個态度,他或許就不該留謝晚棠在門房等。
之前,謝晚棠的眼睛就紅紅的,眼淚婆娑。
這下,剛剛在心頭升起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隻怕她更該難過了。
“造孽哦!”
天晴拿過信封,低聲感慨。
“可憐人家姑娘,在萬仙樓等不到人,一個人騎着馬,眼巴巴的親自把東西送過來,站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急的眼睛都紅了。結果,王爺真是一點風情都不解,人家姑娘苦呦。”
慕枭頭也沒擡,“舌頭不想要了,就割了喂狗。”
“啧,無情。”
嘀咕了一聲,天晴将信封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