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胸口,偶爾還有細微的起伏,謝婉甯真的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你你動的手?”
看向謝晚棠,謝婉甯不敢置信。
謝晚棠怎麼敢?
她又怎麼做得到?
謝晚棠聽着問話,臉上笑意盎然,她喜歡極了謝婉甯此刻的崩潰。
上輩子,謝婉甯是執刀者,她掙脫不了,隻能任她魚肉。而今重活一世,一切重來,她與謝婉甯易位,任人魚肉的不再是她,而是謝婉甯了。
這感覺真好!
謝晚棠想着,她緩緩傾身靠近謝婉甯。
她漫不經心的擡手,從謝婉甯手裡将簪子拿過來把玩,“是我動的手又如何?難不成,就隻許姐姐下手,不允許我反擊?”
“你”
“姐姐派出去的兩個人,我都弄成了這半死不活的樣,嘴松的那個,已經送去京兆府了,想來那頭一審問,姐姐安排府衛欲殺我的事,就會捅出來,你逃不了。至于嘴硬的這個,就在這了,我是特意帶回來,讓姐姐看看的,姐姐可還滿意?”
“死災星,你怎麼敢?”
把人弄成這樣,手段殘忍,把人送去京兆府,更是連侯府的死活都不顧了。
她瘋了嗎?
謝婉甯咆哮,卻隻換來謝晚棠一笑。
“姐姐,我為何不敢?”
對上謝婉甯的眸子,謝晚棠眉眼彎彎,她輕聲回應,也不忘誘導。
“凡事可一不可再,之前,姐姐在小破院放火,想要燒死我,我沒計較,已經算很寬容了。可這次,姐姐又安排人當街殺我,姐姐,你這般待我,還指望着我如何應對?
是,我性子軟,心也軟。
可是姐姐,泥人也是有三份脾氣的。
我不是魏亭瀾,被姐姐拖累,在一衆達官顯貴面前丢了臉面,丢了小詩仙的雅名,還被齊王責罰,身子虛弱,可饒是如此,他還日日到侯府外守着,隻求能見阿娘一面,能向阿娘求娶你。
姐姐,我做不到那般癡心,這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