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的搖搖頭,謝晚棠看着天岚,笑意清冷。
“這些雜事,咱們就不插手了,坐吧,回頭我讓人送點茶水糕點,咱們邊吃邊看戲就好。”
天岚一愣,“看戲?”
謝晚棠點頭,“喏,仇敵崩潰欲死,這不是怡情生歡的好戲嗎?”
“是。”
“那就是了,咱們隻管瞧着就好,記得再多準備點瓜子,瞧着她挺痛的,也不知道要痛苦掙紮到什麼時候呢,咱們這看戲消遣的小零嘴兒,可得備足了,别中間沒了,影響了心情。”
“是,奴婢明白。”
謝晚棠和天岚一唱一和,那些話,盡數落在了謝婉甯耳中。
謝婉甯本就痛,聽着那些話,她更絕望。
她鬥不過謝晚棠。
她也不想淪為取悅謝晚棠的笑料。
忍着疼,掙紮着起來,謝婉甯用手捂着受傷的手腕,踉跄着往外去。手腕傷的重,血不停的往下流,滴在地上,蜿蜒成串。
不一會兒,謝婉甯就出了屋。
知鸢也跟了出去。
一時間,屋裡隻剩了謝晚棠和天岚兩個,天岚這才看向謝晚棠,疑惑的眨眨眼睛。
“小姐似乎不是多話的人,剛剛那些話”
隻是逞口舌之快嗎?
不太對吧?
天岚不解,聽問,謝晚棠勾了勾唇,把匕首收好,她道,“池塘裡的魚有很多種,有的魚好釣,有的魚難釣。碰上難釣的魚,要多費些心思,而碰上好釣的魚就多費些嘴皮子。”
“釣魚?”
呢喃着這兩個字,天岚眸子微微眯了眯。
雖然不清楚謝晚棠和謝婉甯之間的恩怨,不确定謝晚棠所說的“釣魚”,具體是在謀算什麼。
可她能感覺到——
一個大坑在等着謝婉甯,她怕是要栽!
主院。
謝婉甯一路從甯和園過來,她碰上了不少下人,無一例外,所有見到她的人,都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
謝婉甯知道,他們都害怕她現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