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難得有耐性,也難得能忍疼。
一切妥當了,她就躺下了。
她假寐。
她也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謝晚棠也能早早睡下,免得耽誤了她的事。
也難得謝晚棠這麼順她的意,不過戌時末,謝晚棠就沐浴完畢,早早的躺下了。
沒多久,就聽到了她均勻的喘息聲。
天岚趴在謝晚棠的床邊,保護着她,沒多久,她的呼吸聲也平穩了下來,睡的很踏實。
聽到動靜,謝婉甯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還好時候不晚。
心底歡喜,謝婉甯掀了被子,蹑手蹑腳的下床。
特意沖着謝晚棠和天岚的位置瞟了兩眼,确認她們确實睡熟了,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謝婉甯便徹底放心了。
她換上單薄的紗裙,又裹上了披風,随即背上小包袱往外去。
她要去找魏亭瀾。
既然永昌侯府舍棄了她,爹娘都不幫她,既然在這裡,有的除了受不盡的委屈,就是受不盡的傷,那她不如另尋出路。
魏亭瀾傾慕她,愛戀她,幾次登門求娶,誠心可見。
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跟着他日子差不了。
更何況,她還拿了銀子,拿了頭面首飾,她手頭富足,而魏亭瀾滿腹經綸,才情洋溢,他今年之所以會落榜,也不過是因為出身貧寒,于行卷之事上落了下風,這才被人比了下去,耽誤了前程。
有她在,有足夠的銀子在,三年後,保不齊魏亭瀾就會高中狀元,入仕為官,憑他的能力,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到那時,她的好日子,還能少得了?
越想,謝婉甯就越舒坦。
她醜陋扭曲的臉,也更多了一抹笑意,邪佞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