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甯死氣沉沉的眼睛,瞬間噴湧出了無盡的殺意。
“是你害我?賤人,是你讓人綁了我,讓人把我扔進天香樓的?是你讓那些人,不停的糟踐我的?謝晚棠,你個災星,你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謝婉甯怒罵。
她也下意識的伸手,去撕扯謝晚棠。
謝晚棠沒退,理智回籠,她隻是稍稍上前,一伸手,就按住謝婉甯之前被她挑斷手筋的那隻手。
“啊!”
謝婉甯疼的尖叫。
瞧着她痛苦的模樣,謝晚棠忽而發笑。
“你說的對也不對,對的是,的确是我讓人綁了你,讓人把你扔進天香樓裡,毀了你,不對的是,我做的遠不止這些。比如——你這臉,也是我毀的,你與魏亭瀾私會,也是我一手促成的,你私逃出府,去找魏亭瀾,自以為能嫁給他遠走高飛,過好日子,這也是我做的局。”
謝晚棠漫不經心的說着,仿佛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她抓着謝婉甯手腕的手,時輕時重。
她讓謝婉甯怒,卻又讓她無法反擊。
她給謝婉甯喘息的時間,給她希望,卻又很快扼斷她喘息的機會,滅掉她的希望。
她讓謝婉甯,在不痛與痛,希望和絕望之間反複輾轉。
她讓謝婉甯飄上雲端。
也輕飄飄的一腳把謝婉甯踹下去,讓她跌入地獄。
謝婉甯疼的要命,也悲憤至極。
想着近來的種種,想着她的悲慘遭遇,想着這些都是謝晚棠一手促成的,都是拜謝晚棠所賜,她就恨不能把謝婉甯千刀萬剮了。
謝婉甯忍着疼,厲聲咆哮。
“死死災星,你害我你這麼害我,爹娘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不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呵!”
謝晚棠嗤笑,她緩緩收回手,坐到床邊上。
“我不得好死?謝婉甯,你現在應該想的是,自己會不會不得好死?”
“難不成你還想殺我?”
“不不不,殺這個字,用的不夠準确。”
謝晚棠沖着謝婉甯搖頭,她的臉上,全是邪氣猙獰的笑。
她壓低了聲音,沖着謝婉甯低語。
“确切的說,是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