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
謝晚棠過來,謝詹杭和謝夫人都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尤其是謝詹杭。
一連被關押了幾日,他的身子狀況并不太好,加上要經受審問,他神經也時刻緊繃着,他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回來了,他還想好好歇歇呢。
偏謝婉甯又出了事。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離府幾日,深夜不歸,還被傳出來進過天香樓,還曾接連不斷的接客——
單是想想,謝詹杭都覺得頭疼。
再加上他自來寵愛謝婉甯,他怎麼能不擔心?
謝夫人說,她去過天香樓,也見過天香樓的老鸨子,據老鸨子所說,被扔進天香樓的,是一個剛及笄的姑娘,十分年輕,她的臉被劃傷了,還起了很多膿包,這些特點,都跟謝婉甯十分吻合。
老鸨子也說,是一個長相英氣的女人,将她扔進天香樓的,也是那個女人,将她接走的。
更細緻的,老鸨子沒有說。
做這種生意的,迎來送往,最是長袖善舞,會左右逢源的。
她不會多嘴得罪人。
說這些,也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
已經不少了。
謝夫人問不出來更多的東西,可她懷疑謝晚棠,而且,謝夫人還告訴他,這陣子,謝晚棠身邊多了兩個女人,像是會習武的,長相英氣。而也是在這兩個女人出現後,謝婉甯才離府的,才失蹤不見的。
謝詹杭不信巧合。
沒有任何證據,可和謝夫人一樣,他也覺得,謝婉甯的無端失蹤,跟謝晚棠脫不開幹系。
他耐着性子在這等,就是為了一探虛實。
眼見着謝晚棠進門,一身裝扮,明豔華貴,謝詹杭的眸子,不禁微微眯了眯。若非知道過去十幾年,謝晚棠過的是什麼日子,他怕是都要以為,謝晚棠是哪家嬌養出來的千金貴女,是哪家要送進宮的貴人了。
她——
着實有些驚豔!
驚豔于臉,更驚豔于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