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詹杭的計劃是什麼,謝夫人不得而知。
隻是,謝詹杭眼底的陰翳和殺氣,她看的清清楚楚,她也相信,這次謝詹杭不會手軟。
夫妻争吵不是好事。
謝夫人深知這一點,她強忍着沒再發火,向謝詹杭施壓。
她隻輕聲叮囑。
“那侯爺可一定要記得派人去找甯兒,其他的事都好說,唯有甯兒的安危,這是馬虎不得的。她不是謝晚棠那種災星,她是咱們的福星。咱們寵了她十幾年,總不能在她最需要咱們的時候,就這麼作壁上觀,當了局外的看客。”
“我寵她,并不比你少。”
謝詹杭應了一句,沒再多解釋什麼。
道理都擺在面上了。
他能說的,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再談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翌日。
天才微微亮,天岚就按照謝晚棠的吩咐,把那幅畫送去了齊王府。
慕枭從練武場回來,到主院沐浴,剛好瞧見天晴站在主院門外,他手裡拿着畫,要進不進,猶猶豫豫的。
慕枭眉頭緊鎖。
“腿廢了?不會進門?”
“嘿!”
天晴聽到聲音,看向慕枭,傻笑了一聲。
慕枭原本就皺緊的眉頭,煞時皺的更緊了,還帶着幾分嫌棄,“有事說,沒事滾,想笑出去找你未來夫人,别在本王這膈應人。”
聽着慕枭這話,天晴咂舌。
“啧,王爺都還沒娶王妃呢,屬下哪能搶了先?那王爺還不得嫉妒?”
慕枭剜了天晴一眼。
沒再理會他,慕枭大步往裡走。
見狀,天晴急忙跟上去,“王爺,其實屬下遲遲不敢進門,是有件事拿不準主意,不知道該不該跟王爺說。不過,現在瞧着王爺還能罵屬下,可見心情還不錯,那屬下就說了啊。”
“啰嗦。”
“王爺,一早天岚回來了,還送來一幅畫,說是謝二小姐讓她送來的,是答謝王爺高擡貴手的謝禮。”
一邊說着,天晴一邊伸手,将那幅畫塞給慕枭。
“屬下告退。”
話一說完,天晴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