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輪到他們倆互相傷害了。
心裡想着,謝晚棠眼底笑意流淌,半晌才開口詢問。
“謝詹杭呢,沒過來嗎?”
“沒有,去書房了。”
“呵!”
從前出了事,謝詹杭還會跑到她跟前來,質問兩聲,放兩句狠話的。
可這次,謝詹杭卻是連來都不來了。
原因無非有二:
其一,謝詹杭知道眼下情況于他不妙,即便來,也不能直接處置她,浪費口舌無益,倒不如不來,求個清淨。
其二,謝詹杭想好要處置她了,而且,動手的時間,應該也就是近些日子,不會太遠。
最晚也不會拖到年後。
故而,謝詹杭并不急于這一時。
筆下微停,謝晚棠一雙明眸微微眯了眯,她忽而想起來一件事。
一件——
可能會被謝詹杭利用的事。
眼睛轉了轉,她随即看向天月,沖着天月勾了勾手指,“天月你過來,聽我的,去幫我辦件事!”
“是。”
謝晚棠得了回應,在天月耳畔一陣耳語。
進了臘月,接連下雪,天更冷了,京中的年味兒也更足了,就是永昌侯府,哪怕鬧出的亂子一個接一個,也不影響府裡準備過年。
下人們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腳不沾地,但這些都跟謝晚棠無關。
她在意的人,都不在這侯府。
團圓年在這裡,于她,也不過就是個尋常日子罷了。
她并不期待。
她隻日日的待在桐花台,在房裡抄佛經。
臘月初九。
天一亮,謝晚棠就起床了,特意挑了一身素色的衣裳,頭上也隻插了一支素白的玉簪子,之後,她就用了早膳,帶着還留在府裡的天岚、知棋出了門。
馬車一早就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