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慕枭,可不會這麼叫她。
這麼想着,謝晚棠很快就明白了,慕枭是在試探她。
是字也好,是畫也好,是棋也好,是今日去慈恩寺,給逝去邊境将士的長明燈添香油錢也好,也或者是剛剛危急關頭,她不顧危險,拼了命的拿着煙水茫,撂倒那些弓箭手,想要救人也好
總之,是讓慕枭對她起了疑心。
起疑也是好事。
将疑心化作好奇,化作興趣,化作想要靠近想要探究的渴望——
最好不過!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謝晚棠微微挪動身子,她壯着膽子,起身坐到慕枭的腿上。嬌軟的身子稍稍前傾,幾乎貼到慕枭身上,她的手指,在慕枭錦袍領口的盤扣處反複盤桓。
“與王爺的過往,我怎麼會忘?”
慕枭劍眉微挑。
兩世緣?難不成,真的确有其事?
慕枭正想着,這時,就聽謝晚棠又道,“那日在驚風詩社,我就是這般坐在王爺腿上的,我還吻上了王爺的喉結。隻是,那時王爺冷淡的緊,不像現在倒是懂盛情相邀了。讓我親自來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邊說着,謝晚棠一邊去解盤扣。
慕枭快速擡手,一把抓住謝晚棠作亂的小手。
四目相對,他眼神清冷。
“你今日為何會來慈恩寺?給犧牲的邊境将士供奉佛經,給他們的長明燈添香油錢,這又是誰告訴你的?謝詹杭?還是誰?”
“王爺,你抓疼我了。”
“說。”
“啧,”謝晚棠咂舌,“王爺就這麼不想放手嗎?”
慕枭聞聲,将手放開,他眼神更冷了些。
謝晚棠揉着自己的手腕,輕聲歎氣,“聽說王爺不近女色,可我覺得,王爺還是挺會的。這一會兒說過往,一會兒盛情相邀的,動不動的,還拿些瑣碎小事,制造些動手動腳的機會,不愧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戰神,滿肚子的兵法,手段就是多。”
慕枭額上青筋直跳。
他忍不住想,或許,他就不該聽無諱大師說的那些話,不該胡思亂想,他更不該試探謝晚棠。
自找麻煩。
正尋思着,慕枭就聽謝晚棠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