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以為,馬場後山的響動,并非地動,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結合有人引謝二小姐進山,以及玄微老道說的謝二小姐是災星的事,屬下以為,這是奔着謝二小姐去的局,目的,就是要置謝二小姐于死地。”
天晴的話說的直白,哪怕這點事,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咂摸過味兒來了,心中明了。
慕枭再次看向謝晚棠。
比所有人都明白事情始末的,就是謝晚棠自己。
偏明知一切,偏明明才經曆過一場浩劫,她還能笑出來,笑靥如花
她那顆心得有多堅韌?
還是說,承受的足夠多了,是以再她面對着那樣的一家人,經曆再危險再可怖的事,于她而言,也已然是平常?
這些年,她都經曆了些什麼?
慕枭早見慣了這京中權貴後宅中的肮髒,他也自來心如止水,不起波瀾。
可這一刻
慕枭凝眉,擡手将紙包攥緊。
“江厭,本王命你聯合大理寺卿沈少臣,即刻進山,查辦此案。若真有人以衆人的安危,以天啟國運做籌碼,故意制造動亂,陷害無辜,不論背後之人是誰,都嚴加查辦,決不輕饒。”
“下官領命。”
江厭沉聲回應,而大理寺卿沈少臣,也站了出來。
“臣領命。”
他們二人即刻行動,一時間,高台上的人少了許多。
謝詹杭額上盡是冷汗,他沒想到,知鸢會被抓,他更沒想到,謝晚棠居然沒死。
炸,沒炸死。
謝齡跟進山,也沒殺死她。
難道,這就是無諱大師說的“行到水窮處,自會涅槃而生?”
今日這一步,他是不是錯了?
謝詹杭心如亂麻,他焦躁不安,這時,就見慕枭看向他,四目相對,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幾乎是本能的,謝詹杭後退了兩步。
慕枭開口,聲音冰冷。
“永昌侯涉案,暫關押至馬場更衣的小院,等候調查,天晴,你親自看管,不得讓永昌侯與任何人接觸,謹防串供,若有差池,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