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猶在。
她怎麼可能不怕呢?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謝晚棠嘴角緩緩噙起一抹笑意。
“她好就好,好就好。”
“小姐,沈嬷嬷那你就放心吧,奴婢跟别院的管事囑咐了,他也會格外關照沈嬷嬷的。而且,沈嬷嬷性子極好,為人和善,她跟别院的人相處的都不錯,本也不會有人欺負她,小姐安心。”
“好。”
謝晚棠連連點頭,這時,她就見天岚靠了過來。
謝晚棠疑惑,“怎麼了?”
“小姐,回京之後,奴婢聽說了一件事,想來小姐應該會感興趣。”
聽着這話,謝晚棠眨了眨眼睛。
眼下,能讓她感興趣的事,除了與慕枭相關的,就是與謝詹杭相關的了。天岚的臉上,明顯有點幸災樂禍,那顯然就不是與慕枭相關的事。
“謝詹杭那邊,又出狀況了?”
“還沒有,但一定會有,而且,應該會很快。”
“出什麼事了?”
天岚也不再兜圈子,“今兒一早,隆禦馬場裡,有野獸下山了。
雖說馬場的人機警,野獸下山後,他們很快就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并且組織了人獵殺野獸,沒有人員傷亡,但隆禦馬場的馬卻受了驚,還傷了兩匹。其中就有皇上去馬場,每次都要騎的那匹汗血寶馬。
不止如此,馬場裡萬馬長嘶的雕塑,最前面的一匹馬,也被猛獸撞斷了一條腿。
按說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偏偏那萬馬長嘶的雕塑,是根據當今聖上的墨寶,請了大師雕刻出來的。
聖上可喜歡呢。”
原本一切好好的,可因為謝詹杭在馬場後山鬧的這點事,傷了馬,損了雕塑,驚了人,有了一場無妄之災,在年根下多了個不好的兆頭
皇上能開心才怪,能放過謝詹杭才怪。
“真的?”
謝晚棠沒想到,馬場那頭還有意外之喜。
沒有傷到人,動靜鬧得還大,偏還是皇上最在意的,這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
年前,謝詹杭大約出不了天牢了。
年後什麼樣,也還是沒譜的事,真若到了危急關頭,保不齊謝詹杭還會像上輩子那樣,用礦脈圖換自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