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棠白了她一眼,掀了簾子進屋,剛好碰上要出門查看情況的謝懷鳴。
謝懷鳴一見謝晚棠,便臉色鐵青。
“你來幹什麼?”
“兄長這話說的,這主院我不能來嗎?阿娘昨日暈倒,我就惦記的緊,今兒得了空,過來探望阿娘,我一片孝心,兄長也不允許嗎?昨兒兄長可說,我們是一家人的,這怎麼就變臉了?說一套做一套,兄長做人還真是挺有一套。在官場上,兄長也如此嗎?”
“你”
“阿娘,我剛剛在院裡,聽說爹受刑了?”
越過謝懷鳴,謝晚棠直接沖着謝夫人開口,誅心的話,她是一點都不留情。
她咂舌繼續。
“我早就聽說,天牢的情況很糟糕,陰森森的,跟閻王殿似的,就是好人進去,也得脫一層皮。更别說是受了刑,身子有傷的了。眼下正是冬季最冷的時候,這帶着一身傷,在那潮濕陰冷不見天日的地兒待着,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得發了高熱。傷帶着熱,熱拖着傷,相互影響,那可是能拖死人,要人命的。”
“你閉嘴。”
聽不得什麼死不死,什麼要不要人命的話,謝夫人厲聲咆哮。
她真恨不能沖上去把謝晚棠給撕了。
要不是因為她,謝詹杭何必铤而走險,在馬場後山做那些安排?若不走這一步,謝詹杭又怎麼會被抓,被皇上不喜,還受了刑?
這都是謝晚棠惹的禍。
她就是災星。
謝夫人忍不住大吼,“你給我滾出去,别讓我看到你,現在就滾,滾啊!”
謝晚棠見狀,不但沒走,反而尋了個位子坐下。
她笑盈盈的看着謝夫人。
“阿娘,人上了年紀,可得注意身子,怒大傷身,阿娘昨日就暈過一次了,若是今兒再暈,隻怕會更嚴重。爹在牢裡出不來,到了年根,府裡的事又多,阿娘這個侯府的主心骨若是再倒了,那營救爹的事就更沒戲了,侯府這上上下下過百口的人,也得跟着遭罪,那可不好。”
一邊說着謝晚棠,謝晚棠一邊看向謝懷鳴。
“兄長,你也勸勸阿娘啊,救爹你救不回來,勸阿娘還不會嗎?這侯府的事,你能不能盡盡心?你這樣辦一樣毀一樣,這知道的是你無能,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你有心害爹,想盡早繼承侯府呢,那多不好。”
這話,差點沒把謝懷鳴氣吐血。
“謝晚棠,你少挑事,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弄死你?”
“啧!”
謝晚棠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