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謝詹林,默不作聲的瞧着謝晚棠,見她三言兩語,就壓制住了謝夫人和謝懷鳴,謝詹林眸色沉沉。
謝詹林在觀察謝晚棠,同樣,謝晚棠也在不着痕迹的觀察謝詹林。
這人——
夠穩,心思也夠深。
和洛氏一樣,他也不簡單,甚至更甚。
謝夫人并不知道謝晚棠心中所想,她唇瓣煽動,想再說些什麼。隻是,還不等她再開口呢,管家就從外面匆匆的跑了進來,甚至沒來得及讓人通傳。
到謝夫人、謝懷鳴、謝詹林身邊,管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夫人、大公子、二爺,出事了。”
出事!
這兩個字,讓謝夫人、謝懷鳴心頭發緊。
眼下,他們怕聽到這兩個字,他們尤其怕傳回來的,是謝詹杭身子頂不住了,性命垂危的消息。
“又出了什麼事?”
他們母子不開口,還是謝詹林問了一聲。
聞言,管家迅速回應。
“馬場那頭出事了,昨日馬場後山的野獸受了驚,夜裡野獸就下了山。那些野獸雖然沒傷到人,卻傷了皇上去馬場必騎的那匹汗血寶馬,還撞壞了萬馬長嘶的雕塑。這消息已經在京中傳開了,宮裡那頭肯定也接到信了,這事怕是又得算在侯爺頭上,隻怕情況不妙。”
謝夫人、謝懷鳴直接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這下牽扯到了皇上,這可如何得了?
屋裡地龍燒的熱,可是,他們母子倆卻忍不住脊背上全是冷汗,連帶着額頭,也冷汗涔涔。
“這”
謝夫人幾次想要開口,都不知該如何說。
倒是謝晚棠,接話接的快。
“這可怎麼得了?隆禦馬場是皇家馬場,因為爹,皇上的馬受了傷,雕塑也被毀了,聽說那可是根據皇上墨寶雕的,可珍貴着呢。這下皇上不得發火?這事,再加上之前的事,這皇上不會要了爹的命吧?”
詢問的話裡,全是幸災樂禍,恨不能謝詹杭死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謝夫人轉頭看向謝晚棠,氣的身子直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