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許久,謝詹杭才看向管家,厲聲吩咐。
好在皇上禁足的隻是他這個人,而不是封了整個永昌侯府,想要安排人出去調查些消息,倒也不算困難。
這也算是幸事。
隻是,用一份礦脈圖,換來這點“幸”——
簡直諷刺。
謝詹杭心裡不是滋味,可又無能為力,眼見着管家離開,他的眼神依舊暗沉沉的,似有黑雲壓城。
洛氏瞧着,默不作聲,可她心裡卻歡喜。
謝懷鳴栽進去了。
看來,謝詹林誘導那蠢貨,确實下了一步好棋,誘導成了。
連謝詹杭都被禁了足,那謝懷鳴被抓,之後面臨的責罰,大約會更重。若是謝懷鳴能就此丢了命,永昌侯府後繼無人
最好不過!
洛氏竊喜,卻隐忍内斂。
比之于她,謝晚棠明顯直白很多,她幸災樂禍,也不忘再拖謝詹林下水。
“爹,大哥這是做了什麼啊?”
“剛剛,爹是不是給了那公公東西,向聖上表了忠心?這種檔口,到底什麼事,能讓皇上震怒到這種地步?”
“爹才從天牢出來,就又禁足侯府,雖說侯府的日子,比天牢要舒坦不少,可禁足就是禁足,是聖上懲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麼下去,隻怕侯府會有衰敗之像,那還得了?”
“大哥也真是的,二叔為他出謀劃策,他怎麼就不聽?非得一意孤行辦蠢事?跟中了邪,被下了降頭似的,真是奇怪。”
“跟阿娘拼了命要去青芒山一樣奇怪。”
話,一句接着一句。
誘導挑撥,就在那字字句句裡。
謝晚棠的話,讓洛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煩躁的厲害,至于謝詹杭,則凝眉思量。
浸淫官場多年,争權傾軋明争暗鬥,他看的太多了。
這後宅,與官場無異。
他出事,被困天牢,緊接着謝夫人和謝懷鳴就相繼出了事,還都是折在了青芒山的事上
謝晚棠說的對,這事的确奇怪。
就像是——有人做局。
腦海裡想的,都是剛剛謝晚棠說的,謝詹林與謝懷鳴待了許久,在商量對策,謝詹林給謝懷鳴出謀劃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