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棠點頭，卻沒有多解釋，隻是，她頓住腳步，忍不住又四下觀望，瞧了瞧這侯府。
高門大院，權貴府邸，可内裡的肮髒，不堪入目。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這裡都是她的囚牢，而不是她的家。
她沒有久留在這的理由。
尤其是，如今的永昌侯府大廈将傾，她要看着這裡倒下去，她也要為自己留好後路。
搬出去是必然的。
在大仇得報之時，借勢乘風，離開這裡。
最好不過。
謝晚棠心裡琢磨着，許久才收回目光，她帶着天岚、天月，快步往桐花台的方向走。周遭沒有閑雜人，謝晚棠也沒有多避諱，她輕聲詢問。
“天月，你可看了，她是真瘋了嗎？”
聽問，天月連連點頭。
“是，之前在花廳，拉起侯夫人的時候，我為她診過脈，她脈象紊亂，的确是真瘋了。不過，這應該是在青芒山被蹂躏，受了強刺激引起的，如果想要醫治的話，倒也說不上多困難，隻需要施針便可。”
“不困難啊。”
呢喃着這幾個字，謝晚棠的眼睛眨了眨。
她抿着唇，眼裡露出一抹笑意。
仰頭望着天，謝晚棠眯了眯眼睛，她道，“你們說，這天還會下雪嗎？這還算冷嗎？”
天岚、天月一愣。
完全不知道謝晚棠的話題，怎麼會突然從謝夫人，轉到天氣上去了，兩個人疑惑的厲害，不明所以。
半晌，天月才輕聲開口回應。
“這才剛過了年，應該還會冷一陣子吧，至于是否會下雪，那奴婢就不清楚了。”
“還會冷一陣子。”
低聲呢喃着，謝晚棠笑意盈盈。
“天冷的時候，人都應該會想家吧？外出的女兒，也應該會想娘吧？”
謝晚棠的語氣，充滿了不确定，卻又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