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天岚聽着謝晚棠的話,詫異的厲害。
給謝夫人看看?
治療嗎?
透過銅鏡,将天岚的模樣看在眼裡,謝晚棠淺笑,“你沒聽錯,我要帶着天月,去給我阿娘看看病。我阿娘瘋了,可有些事,瘋着時候解決,總不如醒着的時候解決來的痛快。畢竟,醒着的時候,喜怒在心,才更明白,痛苦為何物?”
謝晚棠的話,天岚似乎都能聽懂,但似乎又沒那麼懂。
她不知道謝晚棠想做什麼。
可她知道,隻管照謝晚棠說的辦就是了。
“是。”
天岚快速應聲。
“奴婢給小姐梳妝完,就去找天月,把她叫過來。天大地大,也沒有小姐的事大,她聽了信,會馬上就來的。”
“好。”
謝晚棠點頭,不再多言。
謝晚棠和天月,是用過早膳之後,才出發去主院的。
他們到這邊的時候,謝詹杭正在跟管家聊事情,說的大約是謝懷鳴那頭的情況,謝詹杭愁眉不展,臉黑的幾乎能滴出墨來。
瞧見謝晚棠來,謝詹杭不禁想到了之前,謝晚棠說的,要他請旨,把侯爵傳給她的話。
謝詹杭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時更難看了不少。
“你來幹什麼?”
“啧。”
謝晚棠咂舌,她饒有興緻的看向謝詹杭。
“爹這話說的可真見外,這主院裡,住着我的爹娘,我來請個安,又有什麼不對的?”
“你?請安?”
“不止要請早安,我還打算給阿娘醫治醫治。”
“你?醫治?”
謝詹杭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謝晚棠嘴裡說出來的,他也不相信,謝晚棠有這樣的好心。
過去十六年,他們對謝晚棠算不上好,甚至算計頗多。
謝晚棠怨他們。
給謝夫人醫治?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