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詹杭的拳頭,握的更緊了些。
活人的嘴,大抵永遠都是不可信的,隻有死人,才能做到真正的守口如瓶。
謝詹林怕事情敗露,所以趕盡殺絕,永絕後患。
他夠狠!
他到底想隐瞞什麼?
謝詹杭想着,就聽管家又道,“至于謝平,老奴也找到了他,隻是他功夫了得,老奴帶的人不成,沒能抓到他,讓他逃了。但是,老奴還是調查到了一些事”
“說。”
“老奴查到,在大公子到軍營調兵,去青芒山救夫人那日,謝平也曾在軍營附近出現過,他還接觸過兩個與大公子交惡的副将。大公子調人,是打點過的,可消息還是傳的那麼快,應該跟謝平,跟那兩個副将,脫不開幹系。”
聽着這話,謝詹杭的臉色,明顯更黑沉了不少。
謝平是謝詹林的心腹。
謝平向來對謝詹林唯命是從,若說謝平所做的事,跟謝詹林沒有關系,謝詹林毫不知情——
他不信。
他也沒法說服自己信。
謝詹林兩口子,毀了他一個女兒還不算,還用計毀了他兒子,毀了永昌侯府的前程,他們該死。
瞧着謝詹杭的臉色,管家抿了抿唇,有些猶豫。
半晌,他才又斟酌着開口,“侯爺,有一件事,老奴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說。”
謝詹杭語氣凜冽。
聞言,管家稍稍思忖,這才輕輕擡頭對上謝詹杭的眸子。
“老奴覺得,大公子私自去軍營調兵,以便去青芒山救夫人這事,可能也和二爺有關。隻是,二爺不是出謀劃策時提議的,而是在無奈感慨時誘導的,大公子很可能是受了二爺誘導,才铤而走險的。”
謝詹杭的眸子裡,殺氣滾動。
“為何這麼說?”
管家既然開了口,便不會再瞞着,他快速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