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卿點頭,壓低了聲音,與謝晚棠念叨。
“祝神醫說的,若是到時候實在沒有辦法,可以選擇尋一個人以身試毒,從而研制解藥。”
“以身試毒?”
“嗯。”
海雲卿也沒瞞着。
“聽祝神醫那意思,大概就是找一個意志力堅定的人,将齊王殿下的毒血,引到他的身上,讓他中毒。
到時候,祝神醫為他施針,一點點的打破毒性在試毒者體内的平衡,讓他清晰的感受每一種毒物,在毒性爆發時的身體狀态和感受,以便幫着祝神醫判斷毒物是什麼,所用分量如何,如此也能方便研制解藥。
隻是,以身試毒終究還是太冒險了。
且不說毒性引入體内,爆發之後,試毒者能不能撐得住,就算他能,是否能精準判斷每一種毒物和毒物的分量,祝神醫能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内,準确的配置出解藥,也還不好說。
一個弄不好,可是會丢命的。
齊王殿下已經這樣了,再搭人命進去,怕是不好,不到萬不得已,祝神醫不會用這個法子的。”
祝瘸子與海雲舟的交談,海雲卿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提這事,也就隻是想讓謝晚棠放心些。
可謝晚棠眉眼微縮。
她的眼裡,閃動着一抹微光,很淺很淺,卻透着一股無以言說的堅定。
謝晚棠是一刻鐘後,從海雲卿的馬車上下來的,她的腿已經上了藥,涼絲絲的,比之前感覺好了不少。
海雲卿随謝晚棠一起下來。
她是打算把謝晚棠,送回慕枭的營帳的。
可才一下馬車,海雲舟就過來了。
海雲舟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錦袍,風度翩翩,他眉清目秀,眉宇間卻也不乏英氣。
看到謝晚棠,海雲舟明顯有些詫異。
之前在馬場上,他見過謝晚棠,尤其是,那日謝晚棠的馬騎的極好,馬球打的也甚是驚豔,連帶着回府之後,他祖母也提過幾次這事,他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