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赫讪讪一笑,“栖月小姐,這些都是殿下最近收集起來的好東西,命我給您送來,說是,加在您的聘禮裡,殿下愛重您,想讓您風風光光的嫁給他,所以為此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孫赫這話說的,自己都臉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蘇栖月給過自家主子什麼,他家主子這點聘禮,還逼着他這般厚臉皮的誇贊,實在是有點,太拿人家不識數了。
尤其是人家才剛知道鋪子的事,他這不是巴巴的上前找罵嘛。
果然,蘇栖月還沒說話,雪雅怒了,舉起雞毛撣子就抽了下去,“要不要臉,你們要不要臉!這些玩意,你打發要飯花子呐,我家小姐的鋪子呢?”
“哎,雪雅姑娘,你别打啊,你是潑婦嗎!”雪雅是蘇栖月的人,孫赫哪裡敢還手,他堂堂侍衛統領,被一個女人追着打,不要面子的嘛。
“滾出去,叫霍宴之過來親自解釋!他這是什麼意思!”雪雅怒聲喊道。
“雪雅,你放肆,居然敢直呼主子名諱!”孫赫被氣怒了,舉起巴掌便要還回來。
突然膝蓋一痛,跪了下來,他倏然擡眸,撞進一雙薄涼的眸子中,吓的他心裡一驚,他是見識過蘇栖月的心狠手辣的,在她面前他從來不敢造次,剛才實在氣急了。
蘇栖月颠了下手中另外一個石子,涼涼地看着他。
雪雅趁機,一巴掌扇下,怒罵一聲:“沒良心的走狗!”
雪雅打的是孫赫,罵的卻是霍宴之。
“你!”臉上迅速起了個巴掌印的孫赫,剛站起身,膝蓋又傳來一痛,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
蘇栖月冷笑一聲,“怎麼孫大統領,想在本小姐面前耍威風嗎?”
孫赫雖有些不服,卻不敢造次,“屬下不敢!栖月小姐若是實在不喜歡這些,屬下擡走就是!”
雪雅氣的還想揍他,“你可快擡走吧,我家主子稀罕你這些玩意!”
孫赫起身,招手命人過來擡,蘇栖月忽然喊道:“留下!”
雪雅震驚地看向她,不是主子,咱們就這麼屈服了?
孫赫的手一頓,唇角勾起一抹嘲弄,主子說的對,蘇姑娘會妥協的,一介女流而已,再厲害,也是要嫁人,是供男人享樂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不得不臣服于他家主子。
孫赫走後,雪雅氣的直跺腳,“主子,咱們稀罕他這破東西,奴婢這就将這玩意都扔出去!”
“你傻啊!”蘇栖月瞪了她一眼,“我不留着,便宜他送給别的小妖精,一會命人擡走,換錢!還有庫房裡的嫁妝和聘禮,全都搬走,賣了換錢,瞧着就惡心!”
霍宴之欠她的,她早晚要都從他身上扣下來,動她錢财,猶如殺她父母,比負了她還讓她恨!
蘇栖月此刻慶幸自己原本想将栖宴堂作為嫁妝,等成親時,在給霍宴之,如今看來,還好她留了些後手,否則,可真是蛋打雞飛。
“是!”雪雅在看到自家主子的決心後,終于笑了,“世上好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再換,主子,你可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雪雅忽然想到雪落跟她說昭王說要娶蘇栖月的話,突然靈機一動,“主子,霍宴之敢給您戴綠帽子,咱們也給他戴一頂更綠的,奴婢瞧着昭王殿下不錯!比霍宴之長的俊!”
蘇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