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月蹙眉,雪雅冷嘲熱諷,“宴王殿下,今日訂婚,不在蘇大小姐房中,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霍宴之今日已經聽說了雪夜在門前大鬧的事,本就對着丫頭心中不滿,覺得蘇栖月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今日是他下聘的日子,怎麼能任由自己的侍女胡鬧,真是有失體統。
她将來是要嫁給他的,身邊怎麼能帶着如此粗俗的婢女,看來他得想辦法,讓蘇栖月将這沒有教養的丫頭送走,免得帶壞了她。
“月兒,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小姐他怎麼舔臉來的?”雪雅壓低聲音,言語鄙視,“臉皮真厚,主子我這就去将他攆走!”
“算了,讓他進來吧!”蘇栖月冷冷地說道。
不是她心軟,而是她太了解,霍宴之的不要臉,她若是不讓他進,他能在門口磨上她兩個時辰,他就是個狗皮膏藥!
霍宴之進門後,瞪了雪雅一眼,雪雅翻了個白眼,在這跟誰裝大尾巴狼呢,她家主子還沒嫁他呢,就在她面前擺男主人的譜,不要臉!
雪雅和雪落都是在西北才跟着蘇栖月的,所以,對霍宴之沒什麼感情,以前經常聽雪蓮姐姐誇霍宴之溫潤如玉,氣度不凡,還以為是什麼絕世好男人,來了京都才知道就是一個徒有虛表,忘恩負義的渣男而已!
不如昭淵太子的一個手指頭。
“月兒,我今天中午見你沒來吃飯,餓不餓啊,我叫孫赫去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百味齋的千層酥,一會就送來了!”霍宴之讨好地說道。
蘇栖月冷嗤一聲,“剛哄完蘇時瑤,又來哄我,霍宴之你這趕場子呐,累不累!”
霍宴之臉色讪讪,“月兒,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我那都是逢場作戲!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最近跟周家走的很近,周淮已經答應了要幫我,有了周淮的兵力,咱們打敗霍昭淵指日可待!”
蘇栖月來了興緻,“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了?”
霍宴之見她眼神晶亮,便知,她心中是有自己的,以往他們也是這樣,經常秉燭夜談,商量對策,那時他們還沒有隔心,蘇栖月一心為他着想,經常為了幫他想辦法,夜不能寐。
“月兒,再過幾天,就是祭祀大典,若是霍昭淵在祭祀大典上出了差錯,誰都救不了他!”
蘇栖月瞧着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便知他有了計劃,眸色沉了沉,裝作很感興趣地問道:“阿宴,你是不是有辦法了,需要我幫忙嗎?”
這話讓霍宴之心裡一暖,他就知道蘇栖月是愛他的,時刻為他着想。
他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說道,“月兒,我以後不會再讓你為我冒一點險了!”
“不,我願意為你冒險,你快說,到底什麼計劃?”蘇栖月忍着惡心,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渣男,你快說啊,急死人了。
若是不從他口中套出真話,她怎麼叫霍昭淵防備他。
祭祀大典,能出什麼事?什麼差錯,會嚴重到影響霍昭淵的地步。
蘇栖月第一次覺得抓心撓肝的,書中祭祀大典時,霍昭淵已經是做太子了,沒出什麼差錯啊!
“月兒你對我真好!”霍宴之感動地看着他,哪怕他沒辦法娶蘇栖月為正妻,她依舊事事都為他着想,這麼一對比,蘇時瑤就知道哭鬧,真是跟蘇栖月沒法比。
蘇栖月都想給他一巴掌了,所以呢?對你這麼好,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那麼費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