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月仿佛是受到極大的侮辱一般,雙眸驟然猩紅,失望地看着霍宴之,突然苦笑一聲,“霍宴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蘇栖月為你做過什麼,你不知?為了你我吃過多少辛苦,你不知,我救過你多少次命,你不知?”
蘇栖月唰地别過視線,眼淚落了下來,“霍宴之,你我走到今日,實在是可笑,既然咱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不如退婚吧,反正你已經有了蘇時瑤,再也不需要我了!”
霍宴之聽了這話,頓時慌了,
“月兒,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他伸手便要将人拉入懷中,卻被蘇栖月一把推開。
“别碰我!霍宴之我對你太失望了!”
霍宴之看着她失望的眼神,頓時後悔極了,“月兒,你别生氣,我不是在懷疑你,你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就是懷疑周淮,也不會懷疑你啊!”
霍宴之拉着她做了下來,蘇栖月賭氣地不去看他。
霍宴之歎了口氣,給她倒一杯茶,“月兒,瞧你這氣性,怎麼這麼大,咱們這麼多年了,誰背叛我,你都不會,我就是在納悶,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蘇栖月蹙了蹙眉,看向他,語氣緩和了些,“你說會不會是周淮派去的人有問題,霍昭淵最擅長拿捏人心,能不能是他收買的那個人,假意投誠,其實跟霍昭淵串通一氣,故意做的局!劉祭酒在朝堂威望甚高,門下學生不少,他的女兒是鎮南侯外甥的兒媳婦,鎮南侯投靠了你,劉祭酒自然也會成為你的人,霍昭淵這一招倒是砍了你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人。”
蘇栖月的話,讓霍宴之深深蹙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不行,他得再去跟周淮商量下,此人必要斬草除根,不能留下後患。
霍宴之走後,蘇栖月冷笑着擦掉眼尾的潮濕,一雙狡黠的杏眸染上一抹嘲弄。
雪雅笑了,“主子你剛才演的真像,奴婢差點就信了!”
蘇栖月眼神決然冷情,“霍宴之那樣的人,不值得本宮為他落一滴淚!”
入夜,蘇栖月去找霍昭淵算賬去了。
“好呀,你居然連我也瞞着!”蘇栖月一想到,自己當時看到那白玉命盤碎了,差點沒吓傻了,就好氣哦!
“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霍昭淵笑着将一塊糕點塞到她口中,“也不知誰說的,極緻的反轉,才夠爽!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嘛!”
蘇栖月一噎,瞪了他一眼,好呀,拿她的話堵她的嘴。
蘇栖月拿掉嘴上的糕點,興奮地問道,“這次能不能将周淮和霍宴之一網打盡!”
“别做夢了!”霍昭淵笑,“你當他們是紙糊的?”
蘇栖月蹙眉,覺得有些可惜,“那個劉祭酒審問的如何了?沒将周淮供出來?”
“畏罪自殺了!”霍昭淵也有些遺憾,“你别小看周淮,那老匹夫腦子好用的很,估計是拿捏了劉祭酒的什麼把柄,讓他心甘情願地為他去死!诏獄是陛下的地盤,我插不上手!”
“那真是可惜了!”蘇栖月覺得折騰了這麼久,就弄死了個劉祭酒,有點不甘心。
“劉祭酒的身份國子監祭酒,門生不少,他這人向來心術不正,讓他留在那個位置荼毒未來的國之棟梁,對國家的危害可不小,這次能弄死他,我覺得收獲已經很大了!”
蘇栖月覺得霍昭淵說的有道理,周淮是霍宴之的人,那劉祭酒,也勢必會投入霍宴之的門下,那他的學生,将來也很有可能都是霍宴之的爪牙,殺了他,倒是鏟除了一大後患!
“那個奸細,你查到了嗎?”蘇栖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