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跟随臉色陰沉的蘇明章走了出來,衆人全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周氏是鎮南侯的親妹妹,家世顯赫,向來嚣張跋扈,大家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守婦道,做出這種丢人現眼的事。
“妹妹,你沒事吧!”周淮心疼地問道。
周氏忽然跪了下來,“家門不幸,今日我遭人陷害,被下了那樣腌臜的藥,自知對不起夫君,給兒女蒙羞,妾身已經無顔苟活,這就以死謝罪!”
話落,突然起身向一旁的柱子上,重重地撞了過去,蘇臨吓了一跳,連忙攔住了她,“母親,你别沖動啊!”
若是周氏死了,他得守孝三年,還怎麼參加春闱,他的姐姐為了守孝也不能嫁給宴王,不行,周氏萬萬不能死!
“你别攔着我,讓我去死,被人如此陷害,我不想活了!”周氏哭的撕心裂肺。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說周氏為了給自己夫君帶綠帽子,跟了一個惡心的乞丐,他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名節毀了卻是事實。
不過衆人倒是沒想到,周氏居然性格這麼烈,選擇以死明志。
蘇栖月看着周氏演戲,唇角冷勾,七年前,相似的情景再一次重現,這次她倒是要看看蘇明章會不會像七年前那麼狠心,逼着自己的女人跳井。
“爹,求你饒了母親吧,母親真是冤枉的,爹,你與母親夫妻這麼多年,你一定要相信她啊!”蘇時瑤哭着喊道。
“明章,我妹妹對你的心,你應該清楚,她萬萬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更何況是與一個乞丐!”周淮滿眼都是殺意,“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蘇時瑤那雙眼睛此刻如淬了毒一樣,死死盯着站在霍宴之身邊的蘇栖月,她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她娘卻被一個卑賤的乞丐糟蹋,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出來是誰幹的。
“蘇栖月,是不是你!”蘇時瑤突然站了起來,憤怒地指向蘇栖月,“一定是你嫉妒我即将成為宴王妃,你氣不過,便想害我母親!”
衆人将目光都落在蘇栖月的身上,好奇地打量,今日這蘇家可真夠熱鬧的。
霍宴之蹙眉,擋在了蘇栖月的面前,“瑤兒,不得胡說!”
今日之事,已經夠丢臉了,哪怕真是蘇栖月所為,也不能讓衆人知道。
蘇家一個婦人出了這樣的醜聞,就夠讓人嗤笑的,若是連他的側妃也卷入這場醜聞中,那他這婚還要不要結了。
“殿下,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護着這個賤人!”蘇時瑤氣的直跺腳。
“好啦,别吵了!”霍宴之眼神警告,蘇時瑤氣的哇的一聲哭出了聲,“我娘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難道就要讓她委曲求全,撞柱自殺嗎?老天爺,你長眼了嗎啊?”
“姐姐,你如此污蔑我,可有證據啊,若是有證據,妹妹甘願受罰!”蘇栖月挑釁地看向蘇時瑤。
蘇時瑤一噎,忽然想到了什麼,指向一旁的乞丐,“殿下,可以審問這個乞丐,他一定是受了蘇栖月的指使!”
周淮的小兒子周城尋,趕緊走了過去,一把薅起那個乞丐的頭發,惡狠狠地喊道,“說,是誰讓你來了,你好大的膽子,怎麼敢侮辱蘇家的夫人!”
乞丐被打的鼻青臉腫,此刻已經吓的渾身直顫,他哭着喊道,“我不知道啊,是蘇家大小姐給了我十兩銀子,說隻要我睡一個女人,還會再給我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