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淵擡眸看向她,蹙眉,“有什麼話直說,怎地如此吞吞吐吐,莫不是她受了什麼傷?”
被周氏抓傷了,剛才她渾身是血,她還以為都是周氏的,想到這,霍昭淵忽然有些不放心,“傷的可嚴重?”
桂嬷嬷連忙說道,“沒有,小姐沒受傷,就是我看到小姐好像哭了!”
“哭了?”霍昭淵一愣,被霍宴之抛棄,她都沒真哭,怎麼折磨個周氏哭了?
什麼奇怪的情感,霍昭淵不解。
霍昭淵有些不放心打算去看看,站在門外等候了半天,終于見人走了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又突然頓住了腳步。
一身輕柔的白色天蠶紗長裙,柔順服帖地包裹着她纖濃有度的身材,長長的水袖仿佛像是禦風而飛的仙女,随風蕩漾起柔美的漣漪,腰間巴掌寬的腰封,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腰,領口雖然不至于太低,但是脖頸上白皙的肌膚透着剛剛沐浴後的薄粉,在月光的映襯上,看的讓人臉紅心跳。
蘇栖月低頭用布巾擦着自己的頭發,未曾注意到,突然看癡的男子,唰地甩了下頭發,露出那張嬌嫩欲滴,豔若桃李的小臉。
霍昭淵忽然心尖一顫,趕緊錯開目光。
“咦,你怎麼在這?”蘇栖月問道,“你也要洗澡?”
霍昭淵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尴尬地咳嗽了一聲,“來問問你要不要喝酒,我家珍藏了一壇子蘭陵醉!”
提到酒,蘇栖月瞬間來了精神,“好呀,好呀!”
千金一壺的蘭陵醉啊,霍昭淵說他家有一壇子,這是什麼财大氣粗的男人啊!
蘇栖月覺得她這金大腿又在閃閃發光,果然,跟着霍昭淵走,生活都上了一個檔次,蘭陵醉都能暢飲了。
因為蘇栖月說今晚月色不錯,所以二人提着酒壺,帶着下酒菜,去了京都最高的西摩羅刹。
二人在十層樓的西摩羅刹屋頂,盤腿而坐,端上美酒,擺上下酒菜,在通天佛像背面,悠哉地幹杯。
“今晚不醉不歸!”蘇栖月笑着給自己倒一杯,不等霍昭淵說話,便一飲而盡。
“慢點!”霍昭淵連忙勸阻,“這酒後勁可大着呢,小心一會醉了!”
“開什麼玩笑,老娘我千杯不醉!”蘇栖月笑着用袖子擦了擦唇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霍昭淵看着她微紅的眼尾,将要阻攔的話,又咽了回去,算了,醉了,大不了背她回去。
“今晚的月亮真圓啊!”他們坐在高處,看着大如圓盤的明月,蘇栖月忽然傻傻地笑了。
“我娘做的月餅特好吃!”可惜,她再也吃不到了。
“我娘不擅長做月餅,但是她會做桃花糕!”霍昭淵忽然側眸看向她,目光灼灼的彷如天上繁星。
“吃不到月餅,桃花糕能代替它嗎?”
若是桃花酥能代替月餅。
那他能代替霍宴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