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栖月可不敢耽擱,一溜煙地跑回了蘇府,翻牆而入,進門便換了衣服,第一時間,讓雪雅将她今晚穿的衣服拿出府燒了,以免留下證據。
霍宴之将蘇時瑤送回了庭瑤閣,将人哄好後,便要離開,蘇時瑤一直盯着他手中的燈籠,本以為霍宴之得了銀燈籠,一定會送給她,卻不料霍宴之提都沒提。
眼看要走了,都沒開口,蘇時瑤實在沒忍住,“殿下,你的燈籠不打算送給瑤兒嘛!”
“瑤兒,銀的不值錢,配不上我的瑤兒,這個我一會拿去扔掉,你睡吧,我走了!”霍宴之轉身向外走去。
“殿下”蘇時瑤見霍宴之走的毫不留戀,氣的捏緊手中的帕子,委屈地扁了扁嘴,“人家不在意的!銀的也挺好的!”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看向站在一旁的歡兒:“你悄悄地跟過去,看看殿下幹什麼去了,走的這麼急!”
歡兒領命下去,片刻後走了回來,吞吞吐吐的,“回小姐,殿下去了新月閣的方向!”
“啊!”蘇時瑤氣的摔了杯子,“還說什麼要扔了,我看明明就是要拿着那燈籠去讨好那個賤人!”
歡兒吓的趕緊跪了下來,不敢吭聲。
蘇時瑤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不行,蘇栖月必須死!
霍宴之是她一個人,隻能屬于她一個人。
霍宴之匆忙地去了新月閣,不等丫鬟通報,徑直推開了門,見蘇栖月慵懶地歪在軟塌上,穿的衣服也與今日那個蒼顔公主完全不同,發髻也不一樣,心裡總算是松了口氣。
蘇栖月幽幽地掀起毫無波瀾的杏眸,一副心死的模樣,“你不陪你的瑤兒,來我這裡做什麼?”
霍宴之笑着走了過去,将手中的銀燈放下,“月兒,我知道你喜歡這錦繡花燈,所以給你送來了,我們之前有個金的,這個是銀的,正好湊一對!”
蘇栖月看向霍宴之,冷笑,“怎麼,蘇時瑤不要,你又拿來送我!宴王殿下還真是會廢物利用啊!”
霍宴之今日有些疲倦,懶得跟她吵,“你非要這樣像刺一樣嘛,本王真是将你慣壞了!”
話落,氣的轉身向外走去,忽然他的眼睛掃到蘇栖月放在一旁的靴子,上面沾了泥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