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邊,最大的戲樓坐落于此。
在樓外也能隐約聽到唱戲的咿呀聲。
步悔思看着停在樓外的馬車,挨個打聽後确認步桃就在樓内。
本來她是直接去步桃家裡,但門口的人說她出去聽戲了。
步悔思等到太陽快落山,才終于看到步桃帶人從樓裡出來。
她直接跑過去攔在馬車前:“小姑,我是步悔思,我有話想和你說。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步桃掃了一眼步悔思,皇城内的消息,該聽說的,她都聽說了。
“我和步偉才一家不熟,如果你是求救的主意打在我身上,那我勸你趁早放棄。”
步桃渾身富貴,看向步悔思的眼神略帶嫌棄。
步悔思抿着嘴:“我不是為了我的婚事而來,而是為了爺爺。”
聽到父親,步桃的動作停了一下,正眼看向步悔思:“特意跑這麼遠找我,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步偉才一家的人,若浪費我的時間,别怪我翻臉。上來,找個地方再說。”
在低調的茶樓落座,步悔思看着對面渾身貴氣的步桃。
若不是原主了解此人的事情,任誰都想不到她曾經生活在地獄。
步桃剛及笄時,是鎮國公府最難熬的時候。
步偉才為了豐厚的錢财,将步桃給一個有錢老男人當妾室。對方長得醜就算了,關鍵小妾不是逃跑就是死人。
步桃曾經帶傷逃回去,據說鎮國公想要保她,但當時他身體就不太好,家裡很多事已經交給長子步偉才。最終她還是被強行送了回去。
後來不知道經曆了什麼,老男人夫人去世,步桃成了夫人,随後沒多久老男人病死,步桃将老男人家産全部變為自己的。
步桃發了,步偉才酸了。他想要妹妹的錢,但步桃一毛都不會給,兩人當面撕破臉,自此步桃搬到城西,遠離步偉才,可能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但步桃心裡應該對父親鎮國公還有一絲親情。
步悔思賭對了。
“有什麼話就說吧。是不是父親他念叨我了。還是他又病重了?步偉才應該經常給他請大夫,他才不舍得父親有事。”
步桃心裡果然都清楚。
步悔思确定步桃對鎮國公有一絲親情,并足夠厭惡步偉才,這就足夠了。
“小姑,我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了。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家裡的人都變了一副嘴臉,我不想面對他們,我就想趁還在府上的時候陪陪爺爺。”
“哼,算你有心。你好好照顧父親,等你死了,你的棺材我可以幫你準備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