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是步将離提前側面提醒步景山。
步将離看步偉才的目光中,隐晦帶着嫌棄。
這點事情都藏不住,要是妨礙了她的婚事,真是要氣死她!
但她面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十分自責又誠懇道:
“父親,這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我和阿澈能早日成親,你也不會做出這種大不敬的事情,你都是為了我。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報答你,我一定會将你當成親生父親孝順的。”
這事沒有第一時間到皇宮去和皇上說清楚,就是因為他讓人去禀告皇上,他要先将父親入土為安,自己錯的太厲害,明天一早會當着衆大臣的面請罪。
皇上那邊應允了,就代表這事有餘地。
畢竟太子的未婚妻是步将離。
長談後,步偉才在早朝負荊請罪。
他跪在台下,背上的荊棘刺破皮膚,衣服透露出斑斑血迹,看着十分唬人。
“皇上,臣有罪。”
他将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出,朝堂上不少昨日沒去現場的人,直呼大不敬。
“臣對父親太過依戀,察覺到父親逝去,大受打擊。因為不想失去父親,臣就想到這種極端留下父親的方法。這件事情完全是臣鬼迷心竅做出的錯事。”
步偉才編造了理由,将真正的想法隐瞞。
“臣自知臣罪大惡極,将父親的死隐瞞了三年之久。臣會将所有父親這三年的俸祿雙倍奉還,剩下皇上怎麼處罰,臣都是罪有應得。但還請皇上看在小女步悔思曾經協助建交兩國友好的功勞上,饒臣一命。”
皇上本也沒想要步偉才的命,但欺君之罪輕拿輕放不可取。
步悔思的功勞确實是個堵住悠悠衆口的好借口,算他聰明。
“欺君之罪,你就是有好女兒,否則——”皇上嚴肅道,話鋒一轉,“除了俸祿雙倍奉還,皇城東側修複橋墩由你出錢,以及罰你三個月俸祿,你可有異議?”
“沒有。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