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這裡隻是消耗品。”步悔思随口感慨一句,便回歸正題,“你跟我說這個事情,看樣子你知道我去見淑妃了。”
“淑妃的孩子你保不住。”
江支離縮回自己的手,淡淡抛出一句。
步悔思眉頭蹙起:“看樣子你連我去幹什麼的都知道。”
“很好猜。隻要知道你會醫術。”
這話倒是不假,知道淑妃在努力保胎,一個會醫術的人去她那裡,不管用什麼借口,都很容易想到這一點。
“那說正題,孩子保不住是什麼意思。”
“必然的結果,你别摻和。你我現在合作,所以你不能有事。”
步悔思越聽越不對,直接起身:“你的情況很穩定,繼續吃藥和修養。我還有事。”
江支離叫住步悔思,他的目光幽深:“有時不清楚更輕松。”
步悔思朝江支離豎起大拇指,猛地反手朝下:“我讨厭謎語人。”
她轉身就走,江支離看着她離去,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撥弄拇指。
看不懂奇怪的手勢,但聽得懂人話。
被讨厭了,他可是好心。
步悔思直接入宮,報十公主的名号,說和她約好了。
有人去禀報,收到了十公主的确認,便将步悔思放入宮中。
十公主看到她,也沒問她為什麼說謊,隻是道:“母妃在自己房間,内奸已經清除,你可以直接過去,不會有人多嘴。”
“多謝。”
步悔思來到淑妃的房外,丫鬟通報一聲,淑妃就讓她進去。
一打開門,步悔思就聞到了藥味,這不是她給淑妃留得保胎藥方。
她直接走過去看着已經空了的碗:“你喝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