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側目看他安睡的模樣,将蓋在最外面的衣服拽了拽,把床單角掖好,不讓他脖子肩膀透風。
在意生死,說明有活下去的欲望。
這點倒是和第一次見他時差别很大。
大雨在一刻鐘後轉為小雨,沒多久後天開始放晴,小雨也漸漸消失。
下人們将身上的衣服拿出去曬,隻留下一個人輪流守着洞口。
步悔思從包裡額外拿出一件外衣,套在身上後,将濕掉的貼身衣物自己拿出去曬。
三個下人都是江支離自己的人,他們不管好奇什麼都不會開口。
步悔思曬完衣服回來,檢查江支離的溫度,發現退燒藥效果有些慢,溫度還在上升,他臉已經看得出來有些紅。
“我在周邊找一下草藥。”
“讓其他人跟着您。”
在下人跟随下,步悔思在周圍挖了一些草藥,分别處理好後,她故技重施,将草藥全部放嘴裡咀嚼爛掉,再給江支離傷口進行藥敷。
她實在不能從布包裡拿出超過它看起來的容量。
影一影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主子如何?”
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是很潮濕,一直都穿在身上,卻一點事都沒有。讓步悔思不禁感慨他們的好身體。
要是江支離沒有肺結核和傷口在身,他的身體應該也比常人抗病很多。
“發燒了,剛剛才開始退燒。問題不大,但今天就隻能在這裡暫時休息。”步悔思先讓他們放下心,才說他們,“你們身上的衣服趁現在還有太陽曬一曬,不然入夜會冷。身體再好也要注意。”
“我們的備用衣服都在馬匹上,找到的時候也全濕透了。但馬車找到了,主子和你的衣服還是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