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說,站着怪累的。”步悔思邀請甯檸進屋,順便叫來守在樓梯口的小二,“先來兩份酒釀圓子。”
甯檸跟着步悔思進屋,江澈想勸:“三皇女,皇室的單間更大,位置更好。沒必要非去步悔思那裡。可以請她過來。”
步悔思邀請的是三皇女,而不是他。他不想跟進去,步悔思對他的态度總是陰陽怪氣,他可不想再三皇女面前出醜。
甯檸搖頭:“這可是我剛認識的朋友邀請我。倒是你,你不回家陪着妻子嗎?不是剛成婚嗎?”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阿離非常懂事。無需時刻陪着她。”
江澈還算耐心的解釋,但實際上心裡反感的很。哪有男人把所有時間都放在女人身上的。
甯檸聳肩:“随便你。”她重新看向步悔思,還指着自己身後的人,“步悔思,其他侍衛可以留在外面,這個人能不能跟我進去?這位也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他是個非常博學的人。”
步悔思看向那個眼熟的男人,對方很禮貌的低頭問好:“六皇子妃稱呼在下白公子即可。”
“白稽,直接說名字不好嗎?”甯檸不解的說道,“我都是直接叫你名字的。”
白稽行為舉止頗有紳士的味道:“三皇女,這位到底是成婚的女子,剛見面直呼其名,并不合适。”
“好麻煩啊。”甯檸吐槽了一句,就不再關注這個問題。
步悔思盯着白稽:“白公子,我們以前在哪裡見過嗎?”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白稽怔住。
“哎?你們見過?”甯檸十分驚訝,“白稽好像也是第一次來龍江國。”
白稽略顯尴尬:“人有相似,大概是六皇子妃認錯了吧?我出生于銀聖國隔壁的小國,跟家人幾經周轉才在銀聖國定居。并未來過龍江國。”
步悔思抱歉道:“那可能是我認錯了。隻是從白公子身上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感。可能博學之人身上有同一種氣質的關系?”
“你好會說話啊。”甯檸拉着步悔思落座。
江澈站在房間門口,最後還是放下臉面,厚着臉皮在沒有被邀請的情況下跟了進去。
步悔思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江澈到底是帶着皇上口谕陪同三皇女出行的。
步悔思沒有将窗戶關上,她靠着窗朝步将離所在的房間看去,她那屋的窗戶也是打開的,那麼在窗邊的聲音隻要足夠大,她那屋就能聽得清楚。
酒釀圓子很快端上來。
步悔思将原本給自己那碗推給白稽:“剛剛點的時候沒有算上你,既然是第一次來這裡,那務必要嘗嘗看。這道美食,起源于龍江國南下的一個城鎮,不知道天下堂是否将這道美食帶到其他國家。”
“謝謝。我們那邊沒有。天下堂的店,似乎都會根據當地的習慣制定菜單。”
白稽沒有推脫,而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江澈被忽視在一旁,他坐在最邊上,臉色即便隐忍也不太好看。
甯檸的心思已經完全在酒釀圓子上,她十分期待的嘗了一口:“好吃,不過沒有我想象中的刺激。我以為有酒會很怎麼形容呢?”
她有些發愁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白稽面容浮現淡淡的滿足感:“我倒覺得這個味道剛剛好。但三皇女你的口味偏重偏刺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