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比江支離更早觀察步悔思,在江支離開口時便立刻起身:“讓老夫看看。”
他走到他們桌前,步悔思将手伸了過去。
白鶴已經看到步悔思手腕處被抓的痕迹,以及過敏反應所出現的成片紅點點。
白鶴的表情極其嚴肅,目中沉積遮着看不清的情緒。
在把脈後,白鶴表示這就是較為嚴重的過敏反應,詢問步悔思過敏源,但步悔思搖頭表示不知道。
淑妃有些擔憂的開口:“白大夫,步悔思的情況會有生命危險嗎?需要什麼藥?”
白鶴說了一串藥材名,淑妃讓人記下去禦醫那邊取來
“你将我所說的東西煎成一碗水服下,連續三頓情況就會好很多。但你要今早找出你是對什麼過敏,否則下次萬一食用過多可是容易出人命的。”
白鶴認真的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人看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危及生命就吃吃藥,便也沒太多人關注。
隻有和步悔思關系好的人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在場步将離是個另類,她也很擔憂,卻不是擔憂步悔思的身體情況,而是藥效為什麼沒有按照師父所說,讓步悔思直接死亡?
步将離心裡急切,卻不能做什麼,也不敢表态,隻是默默低頭咬着指甲,思考事情為什麼沒有按照預期發展。是安排的人沒有下藥成功,還是這藥碰到酒會失效?
早知道就該再跟師父問得清楚一些好了。
皇上見步悔思這副模樣,江支離又很擔憂,便道:“既然身體不适,便提前回去休息吧。”
江支離帶步悔思起身謝恩,匆忙帶着她離去。
皇上看着江支離的背影感慨道:“老六的身體是不是有所好轉,還是太過關切的緣故,身體爆發比平時更好的體力,都不是别人扶着他,變成他扶着别人了。”
若江支離換成别人,這一幕下皇上都可能懷疑對方裝病。
但江支離的病太久了,不管親眼看到他咳血,還是咳嗽的特殊聲音,都是裝不出來的。最重要的是他在皇後的多年監視下,若他真是裝病,第一個看出不對的一定是皇後。
皇後聽聞這話,心裡十分焦灼,擔心江支離是不是情況真的好轉了。畢竟最近他出現的時候,咳嗽都比以前少了。
“也許步悔思那個師父能治好六皇子呢?這麼厲害的人,比神醫白鶴都厲害,步悔思卻不願帶出來給皇上見見,實在是不懂事。”皇後開始側面給皇上上眼藥。
淑妃眯着眼,反駁道:“皇後大概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步悔思的師父是自己不願見人,步悔思若違背他的意願,那就是背師叛道。一個正常人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至于能否治好六皇子,這個問題應該問那兩個孩子,他們又不會對皇上撒謊,無需在這裡毫無根據的猜測。若能治好,那也是承了皇上的福,治不好哪怕延長些壽命也是好的。那孩子因皇後,着實苦了些。”
皇後聽淑妃舊事重提,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皇上點頭贊許了淑妃的說辭:“朕說過讓你安分一些。”
皇後咬緊牙,心中狠狠将三人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