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離的注意力在步悔思開口後,全部收回。
“此言差矣。人的病不可能因為心情好而治愈,用這樣的借口來達成願望,實在有些不好。”
步悔思擡手掩嘴,眼神控訴看向步将離:“太子妃慎言!我隻是說人開心能減輕身體的痛楚,并非治愈。你何故扭曲我的意思,還是在父皇面前。”
步悔思一副又驚又懼,還委屈壞了的表情朝着皇上鞠躬:“父皇,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父皇是君王,亦是父親,我深知父皇對夫君的父子情,以及我無法不偏愛自己的夫君,所以才會加上那麼一句。”
步将離看着步悔思這副做作的模樣,簡直要氣笑了。
這個賤人果然能裝,自己說一句她有十句。
淑妃坐在一旁,輕聲幫襯了一句:“夫妻一體,感情越深越是為對方着急,可以理解。”
江支離再次開口:“兒臣看了這場騎射比賽,心中澎湃,一時激動,讓父皇為難了。是兒臣不對。”
他持在腰身前的那隻手,食指關節用力刮着拇指。
皇上腦中一閃而過許多過去的回憶。
黛黛也有這樣的小動作,她每次難過卻裝作不在意的時候,都會這樣。
到底是她的孩子,真的哪裡都像她。隻不過幸好他沒有繼承她的倔強。
“既然你努力過,就讓朕看看,你做得如何。”
皇上大手一揮,就讓人去重新準備靶子,趁着騎射場那邊正在合算騎射比賽結果。
江支離露出驚喜的情緒,立刻低下頭感謝:“多謝父皇!”
江澈眉頭緊皺,不明白有什麼可高興的,他六哥的身體情況也不可能有什麼驚人的表現,又不是和人同台競技,就像是單人表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