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擡頭看着步悔思:“是我要殺你,和别人沒關系。沒有任何人指使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樣的話,并不意外。
“理由呢?”
姜依如同沒有感情的念詞機器:“因為你總是欺負太子妃,我實在看不過去。今日有幸接近你,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步悔思沒有對她的理由給出什麼反應,反而換了個問題。
“聽說步将離對你有恩,你願意為她做這種不要命的事情,也不難理解。不如你同我說說,你和步将離是如何認識的,她又是如何對你有恩的?”
姜依閉目,一副不想說和刺殺無關内容的樣子。
見她如此不配合,步悔思抿唇:“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姜依睜開眼睛看着步悔思,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
正在表達她很清醒,她什麼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選擇。
步悔思眉頭皺緊,雖然不知道姜依誤以為自己要問什麼,但她在表達她的決絕。
其實步悔思想問姜依知不知道,所謂的恩情很可能隻是為了束縛她,提前知曉未來的步将離,甚至可能為了将恩情最大化,一直在等姜依最痛苦的時候出手拯救。
但這些問出來也沒有多大意義,她無法解釋清楚,而對姜依來說,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才是最切實的。其他假如都很難讓人理解。
“影一,給她松綁,手臂接回去。”
步悔思的命令,讓影一皺眉:“沒必要吧?反正都要死。”
在步悔思的緊盯下,影一還是打開牢門進去,随手将牢門關死。
他将繩子解開,又把姜依的手臂接回去。
骨頭咯嘣一聲,讓隔壁的溫衣看着都覺得劇痛,身子本能一哆嗦。
然而被接骨的姜依本人卻半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