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主動提出給他重新紮發。制服更适合清清爽爽的發型,雖然束發也别有一番風情。
江支離看着鏡中自己:“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步悔思抓緊時間看江支離穿這一身的模樣,畢竟之後他就不可能穿給自己看了。除非她再開口,但她在想清楚之前,她必須盡量保證不超過合作的關系。
江支離穿這一身,感覺和煦的外表多了一層鋒利感,像是未出鞘的利刃。
要是給他這幅樣子配個人設,步悔思認為會是警局内的諸葛,比起動手抓捕更擅長動腦審訊罪犯的智者。
可惜她畫圖技術一般,不然她都在想,能不能跟工匠合作制作一副手铐出來。
感覺繼續想下去,遲早要超綱,步悔思連忙打住。
“衣服送給你了。本就是按照你的尺碼定制的。就當做是收藏吧。”
江支離正在摸衣服的兜,這衣服有很多便利的設計,但有些地方縫制需要一些技巧。想必這麼久才拿到手,不僅是設計比較麻煩,制作也非常麻煩。
“這套衣服的圖紙還在你手裡嗎?”江支離看向步悔思問道。
步悔思有些疑惑:“當然有啊,是我畫的,怎麼會沒有。你問這個是需要它?”
江支離點頭:“你不覺得這套衣服稍作修改,很适合作為夜行衣嗎?”
步悔思揚起下巴:“哎,你别說。可你穿着不是很放不開嗎?影衛們能習慣嗎?”
江支離默念,那是因為穿給你看。
“想來你能往這方面想,說明你認為他們能接受。一會我就把圖紙給你,想怎麼改都随你喜歡。”
外面的日頭毒得很,蟬鳴仿若生命終點而肆意。
“啊——我的臉!”
皇後宮殿内傳來巨大的慘叫,驚飛周圍的鳥兒,隻有知了還在叫。
皇後不敢置信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的臉上灰了一小塊,看上去就像是蹭了一塊,然而不管她怎麼用手絹擦拭,都無法撼動半分。
她擡手将一旁侍奉的宮女扇倒在地。
宮女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但她隻來得及跪在地上磕頭:“皇後娘娘贖罪!不關奴婢的事情啊!娘娘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有了,奴婢隻以為是蹭了灰啊!”
皇後一腳踹翻宮女:“混賬,滿口謊言!本宮洗漱後你也沒有說!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你往本宮臉上抹了什麼!”
皇後堅定認為,是宮女在給她用毛巾擦臉的時候做了什麼。
“喊禦醫!把所有禦醫都給本宮找來!早上本宮洗漱的水還有所有本宮接觸過的東西,全部放到一起!本宮要知道都誰參與了!本宮的臉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這一聲,直接将整個宮裡的下人,吓到整齊跪在地上求饒。
禦醫們來了後,開始分工合作,大多數去一件件檢查皇後接觸過的東西,剩下兩個給皇後診斷。
一個禦醫判斷道:“皇後體内有少量的毒素淤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