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離跟着步悔思他們一同進去。
皇後端莊的坐在那裡,看不出絲毫不對,如果臉上沒有蒙着面紗的話。
步将離問安後,直接訴苦自己徹夜研究的解藥摔碎了。
她痛斥自己的不小心,哭得梨花帶雨,隻是句句不離步悔思,雖然将過錯都拉到自己身上,卻讓人聽起來步悔思也有錯一樣。
皇後玩轉後宮多年,她多人精,怎麼會看不出步将離的真實想法。
她在心裡嗤之以鼻,一個廢物做不好該做的事情,現在被别人做到了,還擔心自己的名聲出問題,而想這麼低級的把戲。偏偏還是舞到她的面前來,看起來比台上的戲子都要廉價。
但皇後就是不能拆穿步将離,因為隻要步将離是太子妃,就是自己的兒媳,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可能給自己人難堪,畢竟她不好,自己臉上也沒光。
皇後輕咳一聲:“這也不能完全怪你,總會有意外。但經過這次的事情後,本宮希望你能學會小心辦事。”
步将離聽出皇後藏匿在話中的警告,低着頭沉聲應和。
禦醫們互相看了看,也覺得有點可惜,要是步将離手裡的藥還在,他們說不定還能讨論一下誰的藥更有治好皇後的可能。
這兩個人本就很容易拿來比較。
步悔思看着整場戲差點樂出聲,這真是婆媳和平相處啊,希望她們永遠和平。
皇後不想繼續耽誤時間,看向步悔思手裡的藥瓶:“藥做好了吧?”
步悔思将手裡的藥瓶遞上:“做好了,不過裡面有兩味藥材不太好弄,所以可能需要隔一段時間續上一次。而且配比我并未告知禦醫們,所以需要新的藥,需要我再來。不過母後可以安心,我每次都會在禦醫們的監督下進行,藥材也由他們準備,他們都知道有什麼。”
皇後不在意什麼配比,隻要知道沒毒就好。
“瞧你的話說得,你是康王的妻子,又叫我一聲母後。怎麼能說是監督呢?隻不過禦醫院來負責藥材準備,可以接生你很多時間,我也是擔心你,希望你能明白。”
皇後的話代表了多層意思,步悔思并不想去一一分析。
“自然。”步悔思指着藥瓶,開始說如何使用,“早晚各兩粒。用溫水服用。吃完我再給母後做,但這個藥起效不快,母後可别心急而怪藥沒用。”
皇後認真道:“多久才能看到效果?”
“最快天,這個還要根據不同人的體質決定。”
“你似乎認為它一定有用,那你覺得多久這個灰斑才能消失?”皇後的表情逐漸嚴肅。
步悔思掐指一算:“二十一天後灰斑肯定會明顯變小,完全消失可能要兩個月,這個時間并不完全準确,可多可少,還要看母後是否配合治療。”
皇後覺得時間太長,但現在又不能翻臉,否則步悔思直接說在沒有别的方法,她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步将離在一旁嘟囔道:“這解毒時間比中毒時間長這麼多,确定沒問題嗎?”
她好像自言自語,皇後聽聞微微皺眉。
步悔思嗤笑一聲:“有的人學醫就好像是憑空想象一樣。人生病還可能看似隻是一兩天,治療也都能一兩天結束嗎?”
禦醫們低着頭,也覺得步将離的話說得太理所當然,哪有這樣的道理。要知道身體破壞可比修複容易多了。
可他們也不能貼臉嘲諷太子妃,還是當着皇後的面。
皇後看着禦醫們頭都恨不得塞地縫裡,就知道他們大概更認為誰的道理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