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偉才出事,步将離第一時間是很茫然的,因為前世步偉才後期比前期升的更快,畢竟有丞相扶持。
前世她死得時候,步偉才已經成了二品官員。現在怎麼就進了大牢?
雖然改變了很多事情,可是她改變的大多都是和步悔思有關的事情,為什麼會給步家造成這麼大的改變。這些罪名如果從重處罰,僅僅是從犯的步偉才也可以判流放了。
就算輕判,官帽也脫定了。
步将離手裡捏着的籌碼,其中就有步家,現在步偉才竟然被牽連到大牢裡了,這怎麼說得通呢?
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發覺身上全部都是虛汗。
她想去見步偉才,然而涉案的步偉才并不能見人,步将離去求江澈。
“阿澈,我爹怎麼可能涉及到這種大案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你能不能讓我去見見我爹,我相信他不會犯這種錯的。”
江澈也很煩躁,他深知兵部尚書和他們是一派的,現在這件事情不僅證據确鑿,而且兵部尚書是主犯的證據都有,想找個替罪羊都不方便。
現在步将離來詢問步偉才,江澈反倒有了其他想法。
江澈拉着步将離進屋關上門:“阿離,這次的事情很麻煩,證據确鑿的情況下兵部尚書和步家可能都會遭殃,但現在有個辦法,也許能讓這件事情受害最小。”
步将離驚疑的看着江澈:“證據确鑿?”
是誰收集的證據,前世沒有這一出,更沒有什麼證據。但前世步偉才是在步悔思來到皇城後,借江澈一家的勢才快速升官的,而這一世步偉才因為步悔思提前就成為了三品官員,現在想想,也許從一開始就改變了。
前世步偉才沒有能力接觸到兵部尚書,更别說給他辦壞事分好處。
想到這裡,步将離隻想和步家切割。
畢竟她可不想因為步家而沾染一身腥,可沒了步家,她手上還能用的就隻剩下醫術和一點在外的好名聲。可是這些能撐起她現在的地位嗎?
江澈見步将離在想别的,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注意力扯了回來:“兵部尚書同丞相府盤根接錯,他出事對丞相府沒有好處。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步将離回握江澈的手:“你我是夫妻,自然該互相幫助,隻要我能幫得上都會盡力而為。”
江澈嚴肅道:“這事隻要讓主謀從兵部尚書變成其他人,兵部尚書才能活。”
步将離并沒有第一時間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不是說證據确鑿嗎?這事能成嗎?”
江澈其實也沒把握,但現在他母後急得嘴裡長泡,讓他老老實實在家裡待着,不要接觸和此案有關的任何人。他也明白自己和丞相府是利益共同體,他需要為這件事情好好想一想。但凡能試一試的方法,他都想試一試。
“如果是其他人,确實不好辦,可是确鑿的證據中有你爹和兵部尚書的通信,能頂罪的隻有你爹最合适。隻要他一口要定自己是主謀,認下所有的事情,這事就有回轉餘地。”
步将離瞪大眼睛,好像震驚中帶着不可思議。
讓步偉才認罪,豈不是要他承擔兵部尚書該有的罪責?
步家就完全廢了,最輕的情況就是步偉才死,而步家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