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丞相開口,江支離還是被震驚,完全沒有防備。
“今日我前來,隻為一件事。康王是否該停止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了?我倒是沒想到你都這副身軀了,還能在背後搞鬼,要不是小輩提醒,我還真想不到你身上去。”
江支離自然不可能被對方一言半語詐出什麼,但對方竟然來詐自己,就是懷疑他了。
可是他什麼時候露出馬腳了嗎?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
“咳咳!丞相此言是何意?”
江支離弱不經風的模樣,讓丞相心裡忍不住泛起嘀咕,但礙于步将離的預知都正确了,他不敢掉以輕心。
“我都知道了,就别僞裝了。兵部尚書和鑄造私銀的事情,都和你有關!”
丞相目光灼灼,好似已經抓到了江支離的尾巴。
江支離一臉迷茫:“和我有關?”
“還裝。”丞相不會那麼輕易結束試探,也不會因為試探不出就暫停計劃。既然疑心已起,他必然不會再放心江支離。
江支離搖頭:“确實與我無關,丞相讓我如何應下?咳咳!”
他似乎是急促了,嗆了口氣,急促的咳嗽起來。
“看來你是不肯露出真面目了。”丞相一副深知真相的高深模樣,他既然決定了計劃,也不會繼續在江支離面前裝老好人。
“我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隻要你跟皇上承認我準備的罪名,再停止針對丞相一派的事情,此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你放心,以你的身份,最多被流放。如何?”
丞相好像網開一面,非常大度的模樣。
江支離不明白丞相這是手裡捏着什麼底牌,為什麼這麼爽快的攤牌,完全不遮掩。是有一定能讓自己乖乖聽話的東西嗎?而且他為什麼這麼确定自己參與了那些事情?
他抿唇,茫然和委屈的開口:“我真的沒聽懂丞相的意思。先不說莫須有的罪名要如何套在我身上,就說鑄造私銀等事确實和我無關。咳咳咳!”
他捏着手帕捂着口咳嗽起來,扭頭不便朝着人,好一會才平複下來,飲下一杯茶才緩過來。
丞相眼中閃過不解,這樣的人要真是藏在背後搞出那麼多事情,這樣的身體早就入土了。
可想到步将離說準的那些事情,他不得不警惕江支離。
不管他和這些事情牽扯深淺,拿出底牌将他打到不能翻身,絕對不會錯。
皇上有繼承權的孩子少一個是一個,這樣澈兒的太子之位才能絕對穩固。
若真是江支離在背後搞鬼,把他弄走,自己自然就會高枕無憂,若不是他,再繼續找源頭也一樣。
“你可以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除了你,顔家最後一個血脈怎麼樣,你也無所謂嗎?”
江支離放在腿上的手指緊了一下,握着的手帕被攥緊。
他疑惑的擡眼:“顔家最後一個血脈?那是什麼意思?”
他可不知道顔家血脈除了他還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