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支離:“我的妻子去了皇宮,一時半會回不來,她回來我讓她去丞相府找你?”
“不必,我會安排人在王府門口等候,她回來便讓她随人去見一見那人。隻不過路上需要她被看管。”
江支離明白丞相所說的人在皇城内,或皇城周邊範圍。
若是太遠,丞相本就急切,不會允許讓人去見。
“好,但請不要傷害我的妻子。”
“既然是做交易,我自是不會這種時候傷害她,你大可放心。”
丞相前腳剛走,步悔思就回來了。
她一下車就跑着找到江支離,在門口沒看到丞相府的馬車,她知道人已經走了。
“丞相跟你說了什麼?”她看着坐在大廳内的江支離,來到他身前。
江支離擡頭看着她,神情難掩糾結和疲憊。
他三言兩語概括了丞相的來意,但内容太過令人在意,步悔思好一會才找回聲音。
“顔家子嗣,豈不是你的表兄弟?”
顔家被滅滿門,一個還活着的顔家血脈,對江支離來說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顧。
哪怕是要頂替大逆不道的罪名,他的身份确實不會死罪,可也不會好受。
步悔思猜測:“你讓他放松警惕,允許我去見那人,是想讓我确定他的身份?”
江支離是知曉她能判斷血緣關系的。
他點頭:“能幫我嗎?我隻有一天時間。”
“我會盡力而為,可以的話,我會試着記下路途。”
江支離搖頭:“丞相如此謹慎,藏了一張連我都沒有半點消息的底牌。多半會在你走後,将人換了地方。所以沒必要。隻要能确定他是否與我有血緣即可。丞相不會想到你有如此神通,所以若是準備個假的,不會特意準備和我有血緣關系的人。”
步悔思抱歉的開口:“丞相會懷疑你,這事怪我。步将離針對我,因為我懷疑到你的頭上。不确定她是用什麼方法讓丞相相信的,但源頭在我,這事”
“和你無關。”江支離打斷她,“她真對你就是針對我,夫妻一體。而且我不認為全然是因為你,她才會懷疑到我身上。以為沒道理,我病弱的情況怎麼都不該想到我,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江支離的聰慧讓他很快反應過來問題沒那麼簡單。
步悔思輕歎:“我不敢确定,但應該是步将離原本預知的一些事情出現了過大的變化,她很可能覺得還活着的你,又和我産生了聯系,所以認為你有問題。”
“預知等有空,能給我多講一點嗎?”江支離不覺得人能預知,但步将離行事确實詭異。他相信步悔思的說明。
“等我去見過顔家子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