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眼前展開的是一眼望去的割裂畫面。
明明大片的田地裡都是綠油油的農作物,可是穿梭在中間的人們卻面黃肌瘦,女子身上的粗麻衣就算損壞,好歹沒有露四肢。
但男子的粗麻衣,有的地方破損了,修複的像是一條條蜈蚣一樣,半條小腿都露在外面。
兩塊地中間的路,一個嘴裡咬着狗尾巴草的男人,身上穿着沒有補丁的粗布衣,他手裡拿着粗糙的麻繩,一端都散開了。
“你們看什麼看,有什麼也不是你們該看的,都給我小心點除草,不小心踩到高粱,我打死你們!”
男人甩着手裡的麻繩,大嗓門的叫嚣着。
說着他靠着土路邊,打量了一番車隊。就算他沒見過太多好東西,也能看出那些侍衛身上的衣服料子絕對可舒服了。
“呸。哪裡來的一幫流油的。”男人吐出嘴裡的狗尾巴草,眼底流露出羨慕和幸災樂禍。
巫家的人過了山脈,就加快速度跑到前面,打算先一步回去禀告老爺情況,隻留下兩個人看着巫懷玉這邊别出問題。
拿麻繩的男人一眼就認出巫家的人:“王老大!你回來了,二小姐是不是找回來了?”那不是有喜酒吃了?
他叫王老大的人根本沒空搭理他。
男人嘁了一聲,看了一眼車隊,發現馬車上掀開車簾的步悔思。
“我去,哪來的小美人,這比二小姐都好看。巫家難道還能有第二頓喜酒吃?”
他的聲音很小,但影一耳朵很尖,直接停下劍指他的脖子。
“放肆!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康王妃,再瞎說割了你的舌頭!”
男人反應過來時,身體僵硬的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個侍衛手裡的劍好吓人!他隻見過巫家的侍衛手裡的長劍,和這個一比好像破銅爛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