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沒有在皇城站穩腳跟的時候。他需要更多的盟友。他确實看中我的頭腦,但那是我是個快死的人,不會和他有利益沖突,如今可不是了。”
步悔思一拍頭,她倒是忘記了消息傳播有多快了。
當正在康複的江支離出現在大衆視野中,這個消息隻怕就已經插着翅膀傳回去了。
江初想要坐上龍椅,可是他沒有母族支持,又因為母親和母族受到牽連,導緻權貴的血脈中有一方變成了賤民,他想坐在那個位置上,需要幹掉皇上所有的兒子。
原先江支離沒有競争力,可現在他真要是康複了,再加上皇上對他的愧疚感,确實會讓江初感覺到威脅。
這種事情不管解釋不解釋,在别人心中都已經有了一個結論。
皇位的競争,都是甯可錯殺不可放過。
“隻是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江支離說到這裡,倒是有些好奇,“他們會合作,還是設下二重關,都是還未可知的。”
步悔思伸手敲了敲江支離的手臂:“我說,你怎麼還期待起來了。這麼有把握全身而退?别又跟之前一樣,拿自己做賭注。”
江支離眨眨眼睛,口吻委屈:“這次可不是我想躲就能躲開的。不會像之前那樣故意設計自己更慘就是了。”
“江初沒想過來這裡分一杯羹?”步悔思好奇道。
“他現在裝聰明的乖寶寶,懂進退。才更方便他不斷延遲離開皇城的時間。如果現在做出和皇上安排相違背的事情,他就要提前退出皇位競争了。所以他不會。”
步悔思聽明白了,江初選擇損失最小,不影響最後最大利益的選項。
“那你打算如何應對沖你來的那些人。”步悔思抿唇,不确定道,“利用你的影衛和天下堂,以及你自身的實力,肯定會簡單多。但也容易暴露你自己的一些底牌。”
“以靜制動。能不動用底牌,就不動用。一切以危險程度來判斷。如果真需要動用什麼才能保證安危,那就用。”
畢竟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步悔思側身往江支離身上一靠:“我也會盡可能保護你的。”
江支離拉過她的手,輕輕搓弄她手指:“我更希望你能先保護好自己。你說過,等檢查我的病完全好了,我們可以正常親近的。”
步悔思裝傻,露出智慧的眼神:“哎?我有說過嗎?”
江支離牙癢癢,磨了磨牙尖,兩手輕捏步悔思的臉頰:“沒關系,我記得就行。”
下午進入遺迹前,甯棘同步悔思他們說,她們走的那條路到現在也沒到盡頭,機關數量看起來也不算多,但危險還是随時都在。
她們不确定自己走的那條路是否正确,但沒有走到頭,決定繼續走下去。
步悔思他們表示他們這邊差不多情況。
江澈帶着人和步悔思他們彙合。
步将離偷偷瞄了步悔思兩眼,但什麼都沒說。
所有人重新進入遺迹中,按照之前的路線前進。
抵達标記的地方後,步将離突然開口:“來得路上,地上有個洞,附近還有阿澈的人死了。那是什麼情況?洞裡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