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冬天穿高跟鞋多冷,就說那麼高的跟一路小跑,她好幾次差點摔倒。
雪地留下的腳印,是半個高跟鞋前腳掌,加上高跟在雪地上戳出的一個洞。
這雪地但凡再厚一點,這高跟鞋也留不下這樣奇怪的印。
趙黔确定沒有人,才走回苗三身邊。
步悔思為了以防萬一,沒有立刻出去,決定在空間裡帶了一段時間。
苗三看到趙黔回來,剛要開口,發現趙黔突然又往回跑,去了更往前的樹後,确定這裡也沒有人後,他才走回到苗三身邊。
“你單獨把我叫這裡來,是有什麼事情?”
苗三深呼吸後開口:“你就是要害我的人吧?”
“什麼?”趙黔一臉懵,“你說什麼呢?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那他一定就是要害你的人,快告訴我是誰。”
他已經縮小範圍在三個人之中了,現在就差抓現行。
如果有人跟苗三說自己有問題,那麼那個人非常可疑。
苗三沉聲道:“沒人和我說,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賊喊捉賊也不是沒有過。你作為護送的隊長,如果真要保護我,怎麼可能遲遲抓不到人,還能讓人把手伸到我這裡來。所以我認為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是你自己自導自演!”
趙黔簡直要氣笑了:“要不是你是太子要的人,我都覺得你是什麼腦子有問題的傻子!我要害你,我直接一刀就結束了。就在這裡,就在現在!殺了你我馬上跑,其他人就算發現,也追不上我。”
“那是因為光明正大殺我,之後你就算跑了,太子也不會放過你,天涯海角你能跑到哪裡去,那可是太子!所以你隻能想辦法偷偷摸摸,不讓人發現是你。”
趙黔擡手抹了一把臉:“你是不是傻?”
苗三義正言辭:“你這麼說也沒用,等回去我就告訴太子,你路上想殺我。”
趙黔直接翻了個白眼,一腳踹樹上:“有病!你去告!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人了,要不是對付西王需要你作證,你早就死了!”
太子不可能為了這麼個傻瓜對自己怎麼樣,更何況自己要真想他死,還能讓他到太子面前?
趙黔喊完,直接轉頭就走,根本不理會苗三。
苗三松了口氣,這樣都不怕,那趙黔确實身正不怕影子斜了。
等他也走了,步悔思過了會從石頭後面出來,偷偷看了一眼,确定沒人了,連忙去雪裡找手機。
從幾厘米的雪中挖出手機,她停下錄音,一邊聽一邊往回跑。
在大緻确定信息後,她從更遠的方向往馬車那邊走。
趙黔看到步悔思回來,眯着眼睛問:“去哪了?”
“竄稀了。”步悔思扶額,“我的喝點水,你們還有水嗎?”說着她聞了聞袖子,“我身上沒味吧?當時味道老大了!”
趙黔瞳孔止不住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看到步悔思袖子上粘了一點屎黃色的東西。
“你你你,換身衣服!都沾身上了!惡心死了!”
就算沒潔癖,也沒人想靠近屎尿。
趙黔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水逆,不然怎麼老是遇到惡心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