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吞咽唾液,謹慎開口:“調查這件事情沒問題,但就算查清楚,其實和我們關系也不大。反而如果被江統放下我們查這事,我們就危險了。”
步悔思搖頭:“我要知道這個事情,不是為了讓這個事情直接為我們做什麼。而是這樣一個大把柄,也許未來用得上。而且你不覺得你突然得到後宮人員管理的能力很奇怪嗎?毫無預兆的一件事。”
她覺得這裡面一定是多方導緻的結果,而事情的核心很可能是皇太後一事的影響,因為發生的時間剛好在這之後。
淑妃仔細思考起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們以現在我們知道的信息來做出假設,倒着推論。假設我突然到手的權利,它的原因和江統血脈有關系。但這和人員能有什麼關系呢?”
步悔思拿來紙筆,在紙上寫出江初和江澈以及江統三人的名字,他們三個呈三角狀。
“你看,江初當時是留在皇太後身邊的,以假設江統血脈有問題,那麼江初一定是知道了。你也說了,江統對于知曉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會非常危險。如果你是江初你會怎麼做來增加自己安全的籌碼?”
淑妃看着紙上的人名,又設身處地的想了想:“首先肯定要表明态度,我是他的兒子,我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而不是會拿這種把柄反過來對付他的人。
以我是他親生兒子這一點來看,江統不至于立刻就想讓我死,但保不準,畢竟伴君如伴虎,親兄弟都能反目成仇,父子又能怎麼樣。所以”
淑妃指着江澈的名字:“需要另一個人引開江統的目光,同時這個人如果是我的敵人的話,對我就再好不過了,說不準能一箭雙雕。”
“沒錯,這也是我的看法。”步悔思畫了個箭頭,從江初指向江澈,“江初禍水東引的可能性很高。那麼知道這一點後,皇後丢失權利就能聯系上。
江澈和皇後是一條繩上的,而江初讓皇上認為江澈這邊察覺到此事或者知曉此事的話那麼管理後宮人員的權利,應該和皇上血脈暴露有一定關系,才會導緻這個權利放在皇後手裡不讓皇上放心。”
淑妃指着江統的名字:“你說一個叫阿鸢的嬷嬷,我見過她,她是皇太後身邊比較常見的一個人。她進宮時間應該不能知曉那麼早的事情,那麼肯定是有人告訴了她。而這個人”
淑妃在空白處圈了個圈:“極有可能就在後宮的宮人之中。有了後宮管理人員的權利,想找這個人就會方便很多。”
慢慢的一點點的聯系被擰成一條線,隻是這些建立在最初假設成立,并且江統血脈确實有問題的前提下。
“我明白了,你是猜到這種可能性,所以找我。”淑妃倒抽一口氣。
如果真被她們連猜帶蒙想對了,那麼隻要找到這個可能存在的人,她們就能知道完整的事情了。
步悔思嚴肅道:“調查這個事情有危險性,就像你說的,皇上對這事會很敏感。你如果不想調查,那就不調查,這事并沒有那麼着急,你有選擇的權利。”
淑妃笑笑:“我心裡有底。我會暗中調查,小心一些就是,如果江統有反應,我會立刻停止,并且我有比較好的借口。不過她既然把這個權利放到我手裡來,說明他不會輕易懷疑我,畢竟我和皇太後那邊不親近。也沒有站隊江初和江澈。”
她心裡已經有了調查方向。
蝶嫔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僅僅幾天時間,胡大福就失蹤了。
天下堂的人告訴步悔思跟蹤的胡大福失蹤,步悔思并不意外,但步将離再次上門就令她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