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具體檢查結束之前,我不能妄言。”
張禹看向江支離。
江支離指着門口:“我們出去,就在門口。”
婦人有些不放心的拽着張禹:“我不會醫術,也不懂草藥,看了也學不會,不能留下來嗎?”
江支離聲音認真:“如果不信任的話,我建議找别人。”
步悔思其實大概可以确定這少年腦内出血點已經愈合了,畢竟時間已經很久了,如果一直沒愈合,他也該死了。
用些活血化瘀的藥物,估計一兩個月就能醒過來。
但這隻是在不算完成的檢查結果基礎上推斷出來的,她既然接手這個病人,就肯定要做更嚴謹的檢查,才能開始用藥。
“小姑,他們的身份,沒必要對一個生病的孩子做什麼。如果真發生什麼,大家都不會放他們離開,他們也不傻。你别擔心,你就守在門口,他們也跑不掉。”
婦人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跟着張禹離開房間。
江支離關上房門前,說道:“你慢慢來。我會在這裡守着。”
不會讓人突然闖進去,發現裡面人消失了。
過去不到半個時辰,步悔思從屋内打開門。
一直守在院子裡轉圈的婦人,腳步飛快的沖到門口:“怎麼樣?我兒子他能治嗎?”
步悔思露出讓對方放心的笑容:“能治,而且有三種方法,可供你選擇。”
“三種?”這還能她來選呢?
婦人不确定道:“哪三種?”
“一種速度很快,他能在一兩天内醒來,但要剃頭發,之後頭上會留下一道疤痕。”
“一種速度中等,藥物下的猛,對他躺了這麼久床闆的人來說,有點傷身體,但能在半個月左右醒來。中途會造成流鼻血之類的情況。”
“一種速度慢,不傷身,但要兩個月,才能醒過來。時間長,花費也不低。最重要時間太長,我擔心你們遲遲看不到明顯效果,覺得我騙你們。”
“我選第三種!”婦人很肯定道。
她兒子還這麼小,傷身體的藥肯定對以後有所不妥。
張禹反倒好奇,走上前一步:“第一種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要剃頭發,還會留下疤痕?”
總不會要在頭上割傷一刀吧,确定不是殺人嗎?
步悔思簡單道:“你堂弟頭裡面有血液凝結的塊狀,壓住了他控制身體的神經,導緻他失去了對身體的大部分控制能力。隻要開刀把血塊取出來,就能立竿見影。”
“”好個立竿見影,你确定不是立刻出殡?
江支離看向張禹:“如何?”
張禹沒辦法現在就判斷步悔思是否說謊,但哪怕刨除這個條件,剩下的條件對他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這輩子他沒少賭,賭他們能逃跑成功,賭他們能活下去。
“先寫藥方,我去城裡找人看一下,藥方沒大問題,就按照說好的開始。”